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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不能指望着他深入赤门,解救酒老仙。
所以冉冉想着看看能不能再找寻出蛛丝马迹来,可看着看着又觉得全身无力,便在树下朦胧闭眼睡去。
再说下山挑水回来的高仓他们,听说冉冉跟师父顶嘴,还愣是没有下山挑水去,都倒吸一口冷气。
待终于担水完毕回来时,丘喜儿不由得担心道:“冉冉,师父现在本来就偏宠新入门的弟子,你公然违抗师命,岂不是更遭了他老人家的厌弃?”
冉冉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反正也不招师父喜欢了,不如痛快说些心里话,若是能说动师父善待你们,那是最好。
如若不然,便被撵出师门去,到时候便是回家种地,也心里坦荡没有遗憾……”
这些还真是冉冉的心里话,若是师父不能善待弟子,也别耽误高仓他们的前程了。
修真少年时期的筑基最重要。
如此在厨房劳作里消磨锐气,大师兄他们也许真要碌碌无为终生了。
不过看来她说的那些话除了遭人嫌弃外,毫无效果,大师兄他们还是挨罚了一宿,累得腰酸背痛。
可是如此过了一天之后,冉冉正在小厨房里烤饼的时候,突然听见高仓在窗口兴奋大叫:“冉冉,快些来,师父叫我们去草堂打坐!”
冉冉迟疑地摘掉了小围裙,跟着众人一起鱼贯入了草堂。
果然新旧弟子齐聚,大家都来修习功课了。
灌满枯潭的后遗症很大,现在那些后入门的师弟们看着高仓他们的眼神都不对,落座的时候也是泾渭分明,以中间的过道为界限,各坐各的。
冉冉怕苏易水看着她来气,特意选了高仓后面的草席盘坐,这样大师兄魁伟的身体就像一堵墙,正好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不一会,一身素雅长袍的苏易水翩然而至。
现在的他一扫往日简朴只穿旧衣的做派,身上的衣服,头顶的羽冠,包括腰间的玉佩挂饰都十分精致,看上去价格不菲。
冉冉不得不承认,这样贵气逼人的师父看上去更加俊逸非凡。
冉冉有些躲着师父,不过苏易水从进来起也没有正眼看她,等到落座之后,简单说了今日运功筑基的功课以后,便开始运功而行。
只是苏易水现在传授的筑基之法跟他先前教给高仓他们的又截然不同,更加复杂精深,运气通脉时需要很高的领悟力才能做到。
冉冉试着照做,不得不承认,苏易水现在教授的法子虽然很难懂,可一旦领悟,功力修为可以一日千里。
不过对于高仓和冉冉,还有白柏山来说却特别困难了。
就好比以前一直在平坦大路上奔跑,又一直觉得自己跑得不错,没想到突然来到崎陡峭的悬崖,别说跑了,就是爬也会很吃力的。
当其他新入门的弟子们轻松运转,头顶蒸腾热气的时候,旧弟子这边却全无动静,丝毫没有聚拢真气的迹象。
就连冉冉自己也是几次调转真气,却因为最近经脉总有堵塞之感,而不得不放弃。
待得一个时辰之后,苏易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毫无进展的几个大弟子们,冷声道:“身为早早入门的弟子,却疏于功课,跟不上进度,如此惫懒,应不应该罚?”
苏易水说这话时,那些新入门的弟子里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苏易水则直直看向了躲在高仓身后的薛冉冉,目光如炬甚是迫人。
高仓有些挨不住,默默挪动了屁股下的蒲团,很不够意思地露出身后的小师妹。
冉冉抬头瞟了他一眼,可是苏易水依旧那么看着她,只等着她回答。
冉冉叹了一口气,有些明白《玩经》里的“睚眦必报”
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次挨罚的确也无话可说,所以她干脆道:“师父说得是,我等领罚就是了!”
然后四个人灰溜溜出了草堂,准备把刚刚放好水的枯潭再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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