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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金菊不服气地嘟囔:“本来就是嘛,我哪有胡说。”
魏氏母女两个都是粗门大嗓,她母女俩个站在院子里说话,季氏和马氏都躲在自己屋里留意听着哩。
当季氏听到田金菊要田家安不管她两个儿子时,她都快气炸了,虽然听魏氏在数落田金菊,但还是忍不住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阴阳怪气道:“哟,小姑这话说的也太大逆不道了,什么叫田家祖坟没冒烟?你怎么这么咒田家呢,你还是田家人吗,爹和娘白疼你了!
这是田家能容你,换我们季家,把这诅咒家门的逆女直接打死!”
田金菊气得那张白胖脸肥肉直颤,格外惊悚,对魏氏道:“娘,你听大嫂说的什么话!”
季氏这么说田金菊,魏氏心里肯定添堵,可是季氏说的句句在理,你叫她怎么帮田金菊!
而且她也不敢和季氏闹的太僵,人家两个儿子以后可是要当官的,她还等着享金宝银宝两个的福呢!
马氏很不满意田家安对大房偏心,这时故意和田金菊结成同盟。
她也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娘,小姑也没说错话,大嫂两个儿子是太蠢了嘛,二哥还不如把供金宝银宝读书的钱给小姑买好吃的。”
田金菊见总算有个人站在她这边了,不禁喜笑颜开:“就是!”
自从季氏认定了自己的私房钱是被马氏夫妇偷走之后,再加上马氏老是针对她,她恨马氏入骨,闻言,反唇相讥道:“死贱人,谁不知你就是气不过他二叔栽培我两个儿子才故意挑事的吗?你少挑事,当心我揍你!”
马氏毫不示若:“说的好像我怕你似的!”
采薇姐妹和林氏待在自己破败的茅草屋里做着针线,采薇和林氏缝制裁剪好的衣服,小满在纳鞋底。
小满人小,可手却不是一般的巧,纳鞋底、绣花儿、纺纱织布这些女红做的不知有多出色。
十岁的时候,绣的荷包拿到镇上卖,一会儿功夫都卖完了,只可惜卖得的钱全被魏氏搜刮走了。
林氏心疼自己的小女儿,绣花熬眼睛,绣荷包赚的钱又落不到女儿自己手里,为田家人白白熬坏了眼睛太不划算了,因此不让她绣荷包卖,为此林氏还被魏氏痛打了一顿。
听到院子里先是谩骂,接着打了起来,母女三个仍是做着手里的活计。
林氏笑着道:“采薇你这把火点的好,家里可热闹了!”
采薇一脸好心道:“我也是为了她们好,每天吃的那么多,总不动,食物搁胃里难受,这么活动活动有益身体健康。”
林氏和小满都笑了。
林氏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嗔道:“你这张嘴呀。”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忍不住探究地看了采薇一眼,轻锁了一下柳眉,随即又展开。
母女几个做了一会子针线,采薇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前世算不得好动,但是和古代女子比起来,坐功就不行了,坐了那么半天,怎么也得动动,于是和林氏道:“娘,我去趟茅房。”
便出了茅草屋,走到院中央时,看见秀枝和大草小草一起出了院门。
采薇很是意外,季氏和马氏不和,导致了她两人的孩子也互相充满了敌视,怎么大草姐妹俩会和秀枝一起出门,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采薇反正闲来无事,偷偷地跟在她们身后。
秀枝她们三个去了院外的草垛垛背面,采薇连忙轻手轻脚地爬上草垛。
这些草垛是收割麦子后剩下的麦草堆积而成,田家田地多,所以一丈多高的草垛堆了好几个,冬天天太冷不愿上山砍柴,春天万物发芽,不适合砍柴,这些麦草垛可以当柴烧过一个冬加一个春,再有那贫寒人家用不起棉絮,把稻草厚厚地铺在炕上也是相当的暖和,只是有些不平整,睡着不大舒服。
这时,秀枝道:“我们在这里说话,万一草垛反面有人偷听怎么办?小草,你去反面放哨去。”
小草没动,大草道:“你去,要到好外我和你平分。”
小草这才去了草垛的反面。
采薇大松了口气,幸亏自己上了草垛,不然就被发现了,果然做坏事的人都心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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