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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便是将发未发,耐心告罄的边界线上,这摆明了下一步就是捉她回去问罪,指不定又要扔去给禁崖那帮老头子当沙包,她怎么可能往枪口上撞。
于是,这位神情严肃背着手摇头:“莫急,我如今还有些事儿要处置,你先回去。”
论起拿乔,宗门往上数三代都比不过她。
白石生气极反笑,一面连声道好,便指示落星河去擒阮清。
落星河一看完了,掌门这是被气糊涂了,先不说他这细胳膊细腿够不够大师姐塞牙缝,单单这玉清峰他也进不去啊。
白石生也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压下邪火:“能进入玉清,想必是老祖宗留给你的造化你先出来,这回不罚你。”
阮清扬了扬眉稍,就差没把‘不相信’三个字写脸上。
白石生恨铁不成钢,是别的也不顾了,板着脸开始数落。
“国历元年,擅入梵文馆三层,启用玄弥明净,冒充你周师叔向玄镜十八司索要言情话本子的,是谁?”
阮清没想到这陈芝麻烂谷子的偷摸举动竟被她师父知道了,讪笑着张口胡诌:“误会我这不是看脚都有人泡落星河却没人泡,找点教材给他启蒙嘛。”
落星河:“”
这个字好像有点侮辱性?没关系周师叔比我还惨。
“哦,夜半再开玄弥明净,扬言为师要吃张家臭豆腐也是?”
这回白石生没留狡辩的机会,一口气罗列数条罪状:“太清峰上的仙鹤,年纪比我都大,硬抓来染成个粉色,还让人家改名叫火烈鸟嚷什么印死风;禁崖你师祖们闭关是为修养破境,偏你顿顿大肉大油地坐在崖口引诱;如今是越发本事了,竟在宗门内成立个什么斧子帮”
阮清好心纠正一下是斧头帮,斧子帮听起来像什么犄角旮旯的砍柴联盟,话说到一半,被她师父师叔冒火的眼神吓得禁了声。
白石生余光瞥一眼落后半步的两个小辈,张了张口,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还不到时候。
他做了决断,便柔和了面上的表情,温声引诱:“你现在老实回话,与我回去,这些事都可一笔勾销。”
阮清下台阶比谁都快,立马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白石生琢磨一番,先问她在山中可有看到纸铜钱?阮清怔了片刻,答未曾见过。
白石生悬着的心略略放下,这才问正题:“可曾见过相思子?”
这回倒是预想之内的发问,阮清也没含糊,抬手将连根拔起的相思子从芥子囊中掏出,扔给白石生。
“师父,徒儿到时,相思子已被人毁成这样,便是祖师爷那木屋里也有被翻动的痕迹。
而且,这峰上还有一堆死人,看服饰仙门各家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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