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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发呆。
书案上的砚台边,站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信鸽嘀咕着黑眼珠子,歪头好奇地将她看来看去。
信鸽看这个女郎把一团纸卷了,扔在一旁,又摊开信纸重新写字。
徐清圆咬着笔杆发呆,思绪飘忽,恍恍惚惚地想要是晏倾在便好了。
晏郎君一定会听她说话的……
信鸽扑一下翅膀,徐清圆回神,愣神地看到自己在纸上写了“晏清雨”
几个字。
她呆一下,瞬间脸红,连忙将纸重新卷作一团,扔了。
谁知道这一次,这信鸽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她扔在案头的纸团抓起来,拍着翅膀向外飞。
徐清圆震惊,她“哎”
了一声,上半身探出窗棂要抓这鸽子。
雪白信鸽扑入一个人怀中时,徐清圆急得要命,她仰头,额头向上磕,一只手伸来,垫在窗棂上,她的头撞到了那只手上。
郎君的宽大袍袖擦过她的脸,额发微暖,半颊生温。
徐清圆仰着脸,与窗口走过的晏倾四目对上。
晏倾睫毛浓长,垂下来的眼睛里荡着日头碎光:“娘子,小心碰到头。”
徐清圆被他的面容和眼神弄得脸烫,愕一下后忙向后缩,躲回窗子里。
她捂住脸,摸到自己脸上的滚烫。
她透过指缝,看到那只讨厌的信鸽站在晏倾肩头叫个不停。
晏倾偏过脸,正要看那信鸽的信……
徐清圆重新钻出窗棂:“晏郎君!”
她钻得快,他反应也很快,仍然伸出手垫到窗棂上,避免了她额头撞开花。
只是这一次他垂下的目光,略微不解——这可不符合徐清圆大家闺秀的作风。
风若抓过那只鸽子,疑惑地问“什么玩意儿”
,打开了那张纸条。
徐清圆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风若:“徐清圆你!”
风若抬头,厉目严肃地瞪向徐清圆。
晏倾侧头,看到了纸上的“晏清雨”
三个字。
徐清圆面若绯霞,羞愤欲死。
晏倾迷茫地眨眨眼。
枉他断案如神,他此时竟然不懂风若的谴责,和徐清圆的害羞,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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