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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齐灵玉所言,与皇帝的表现,殷远本来已经十拿九稳。
可是这最后几句话,竟和之前口风不同,把齐灵玉和二皇子的事与他和阿瑜分割开来——若说有点别的打算,似乎也不为过。
“我们得去找一个人。”
殷远最后道。
“谁?”
“海大人。”
沈瑜眼睛一亮:“说得极是!
都说海大人是最了解皇上的,他一定知道什么事能让皇上高兴!”
说着就拉殷远袖子:“快去找他吧!”
“阿瑜,”
殷远攥住沈瑜的手,“在宫中不可拉拉扯扯,不可奔跑,小心回头落人把柄。”
沈瑜带着歉意道:“是我急了。”
殷远揉揉他,又细细说明:“想见海大人也急不得,外臣不便在宫中擅自行走,还是找人通报吧。”
等叫路过的小太监去请海大人,两人沿回廊慢慢往出走。
皇宫景致自不必说,处处华美大气,透着庄严与气势。
沈瑜一边走,一边看着,脸上却始终没透出高兴的神色。
最后,他看着远处巍峨的宫殿,停住了脚步。
“怎么?”
殷远立刻问。
“从前总是羡慕天家威严,此时想来,总不若寻常人家自在。”
沈瑜叹道。
殷远仍没有放开他的手,只道:“事在人为。”
两人正说着,见远处快步走来一个矍铄老头,不是海大人是谁?
海大人近了,挥手叫身边的小太监走远,才尖着嗓子对殷远道:“咱家琢磨着小侯爷少不了要问两句话,一直候着呢。”
殷远谢过,将方才发生的事略略说了一遍,问道:“海大人,依你之见,皇上这是何意?”
海大人抄着手,眯着眼睛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却问沈瑜:“沈公子似乎清减了些,最近可还好啊?”
沈瑜瞟了殷远一眼,脸有点红,应道:“前些日子的事,海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问。”
海大人“桀桀”
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个分寸。
事情太大,陛下怎能不生气?”
殷远见状不语。
“那怎么办?”
沈瑜问:“皇上要我们做一件让他高兴的事,可是圣心难测,到底什么事能让圣上高兴?”
海大人堆起满脸皱纹,看着远方,似感慨又似拉家常般自言自语道:“上回公子爷们弄的那‘诗食宴’,陛下可是叨念了好些日子啊……可惜老奴没那手艺,叫皇上受委屈了……”
说着,一副哀哀切切的神色,仿佛是一个人在此感怀。
沈瑜顿时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敢置信,便看向殷远。
他极为敏锐地发现,殷远看似平静的面色下,眼角和唇角流露的那一丝无语。
于是沈瑜低声道:“我明白了,多谢海大人。”
海大人这才转过来,又尖利地笑了几声:“咱家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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