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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卿几人也确实没带几身衣裳,又因为多次浆洗,衣裳都半新不旧。
鹿鸣宴如此重要的宴会,张伯卿几人想好好把自己打理一番,以最好的面貌去见知州和主考官,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萧景曜,他对买衣裳之事可有可无。
既然张伯卿他们都兴致勃勃地要去挑新衣裳,萧景曜也就跟着随了他们的心意,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后,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成衣铺。
和张伯卿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新晋举人还真不少。
在成衣铺中,萧景曜又碰上了几张熟面孔。
乡试已经放榜,没考上举人的考生们自然不想再在省城多待,黯然回乡。
留在省城的举人,都是等着参加鹿鸣宴的,神经放松下来,自然也想到了置办行头的问题。
如此,省城几家大成衣铺,都来了不少新晋举人,卖的最好的,正是士子衫。
萧景曜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邢克己的身影,忍不住打趣他,“邢兄也来买新衣裳?”
邢克己坦然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那身衣裳破了好几个洞,缝缝补补,好不容易攒了点银钱,也想为自己置办身好衣裳。”
两人说话间,萧景曜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萧景曜转过身去,认真地连水清,“连兄若是鼻子不舒服,应早点去看大夫才是。
免得到了鹿鸣宴那日还没好,在主考官和知州大人面前失礼。”
连水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不善地看着萧景曜,“你小小年纪,心机倒是深沉。
若不是你故意挑衅我,让我失了分寸,这解元之位,也未必是你的!”
萧景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讥笑道:“我在你的白眼和冷哼声下都能不受干扰拿到了解元。
我没有如你料想的那样,被你的恶形恶状惹的心神大乱,真是不好意思。”
知许你干扰别人,被干扰了就怀恨在心,这是什么双标狗。
显然接受的毒打不够多。
萧景曜觉得萧元青看人真是太准了,就连水清这狗脾气,迟早要被人收拾。
邢克己也皱起了眉头,“连兄,乡试已经放榜,排名已定,你也该有些风度。”
连水清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狠狠瞪了萧景曜和邢克己二人,面上尤有不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会试再见真章!”
萧景曜真诚地问他,“若是我没记错,你这次乡试好像排在第二十三名,莫非你要去找排在你前面的二十二个人,一一对他们放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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