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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鹫纳闷,他就算是再放荡,也不至于买个饼也要朝人抛媚眼,何况那人还是个妇道人家。
这一点,灵鹫还是相信他的。
但却为何那妇人看他一眼就朝他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灵鹫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珠碧披一身青白素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房里来,见灵鹫站在窗边出神,便问:“帝君在想甚么?这么出神。”
灵鹫将心中疑惑与他说了,只见珠碧愕然一阵,忽地笑了:“今天出门太急了,忘记把头发束起来啦。”
我朝风气如此,成年男子必须束发,不束发的不是娼妓就是疯子。
那妇人见他面容白皙,长相阴柔秀美毫无阳刚之气,又散着个头发,一下就明白他是做甚么的,对他自然没有好气了。
加上自己丈夫三番两头拿着她摊饼挣的血汗钱跑到花街柳巷偷腥,带回一身呛死人的脂粉香,以致她看见这些不男不女的娼妓就火冒三丈。
而妓馆明文规定妓子严禁束发,违者剥光了衣服当众杖责。
珠碧又几乎不出南馆,便没有束发的习惯,这会出门,把这茬给忘了,所以才招来了街上路人一顿侮辱讨伐。
原来如此。
灵鹫拿过他手中布巾,替他将那头三千青丝擦干。
长发拢在手心里像乌黑的丝缎,滑软冰凉,窗边微风轻轻拂过,荡起几缕,晃晃悠悠拂过帝君坚硬的道心,酥酥麻麻地,让人心痒。
不知怎么地,灵鹫竟鬼使神差地取来木梳,一下一下替他梳起长发来。
珠碧受宠若惊,从来都是他巴巴地贴上去撩拨别人,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帝君天神之尊,这样伺候我一个凡人,该不会折我寿罢?”
本来就没几年能活,再折一折寿,自己明日该不会横尸街头罢!
想到这里珠碧浑身打了个颤,转头就要去拿他手中木梳。
却见灵鹫灵巧一躲,珠碧蹙眉徉怒,伸手将他推到墙上,眸中笑意横生,伸出丁香舌自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往上舔,一路舔过凸出的喉珠来到耳畔,又舔进耳窝里,吹了口热气:“帝君再这样撩拨我,我可真的忍不住要把帝君办了。”
灵鹫手里的梳子啪得一声,掉了。
拨开耳朵边拱来拱去的脑袋:“想打架么?来,我不用法力,再让你一只手。”
珠碧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香了一口:“珠碧哪儿打得过帝君?不过帝君若是想在床上与我过过招,珠碧倒是乐意之至——”
这几日灵鹫被他撩拨得多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准备,也没有特别惊讶,哭笑不得地摸摸他的头发:“好了,只想帮你束个发而已。
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甚么?”
珠碧在他耳垂上咬一口,伸出食指勾住他清晰凌厉的下颌角,恨恨道:“当然是天天想干那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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