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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很长时间,我没再和他联络过。
随后,时间到了五月中旬,有消息说,北京杂种要开小场子了。
真快。
说是五月底开,规模不大,但我相信会有很多人跑去看的,即便他们没有提前一两个月发广告搞预售,可裴建军三个字,就足以是不可能冷场的招牌了。
然后,在演唱会之前的一个礼拜左右,我终于疼除了一点功夫,在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自以为琢磨成熟了之后,去见了除了这块儿招牌之外的另一个人。
林强。
说实话我紧张了,直接去排练室找人,我不习惯,这会让我没有安全感,可在我敲开了屋门,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瘦高个儿时,我的紧张灰飞烟灭了。
嚼子戳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可我也纳了闷儿了,他的不可思议竟然会有消除紧张的功效,我瞧着他那张天生来的浪荡脸,瞧着他那胡子拉碴的下巴,不知怎么的,就一阵难以言表的亲切。
好像老乡见老乡啊,我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然后我说,嚼子,我找林强,他在吗?
那孙子肯定是恍然大悟来着,要不他就不会慌手忙脚。
他慌手忙脚拿掉嘴里的烟,又慌手忙脚朝林强招呼了一声,接着,那个从一大堆鼓跟镲片儿里头站起来的黑衣人,就傻呵呵的冲我乐了两声,继而抬手指了指旁边儿的休息室。
“那什么,要不……上那儿聊。”
他说。
我跟他进去了,进了那间休息室去了,门是特别隔音的那种,他走在我后头,随手关好门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发呆。
“那个,你等会儿啊,我给你倒碗水。”
“……”
我有点儿想笑,“‘假如你看我有点儿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啊?”
他弯着腰拿着纸杯子回头看我,在反应过来我说的是老崔的歌词之后咧着嘴笑了,“啊,是。”
是什么是啊你……这要是原来,我兴许真这么给他一句,但这次我什么都没说,我就是安安静静等他给我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在心里恶狠狠的咒了自己一句。
因为我刚才差那么一丁点儿,就把“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这后半句给说出来了。
其实那回我们俩聊的时间并不是多长,但我能看出来,这次见面,对于林强来说是个惊喜,他那天杀的白脸上天杀的傻笑充分表明了这家伙的高兴程度。
可他不知道,他的高兴,让我心里的酸涩不由得就加了个更字。
强子,你不知道我是干嘛来的,等你知道,你兴许就高兴不起来了。
我们之间的那次谈话,是从我提问开始的,我开门见山的问他,强子,你跟我说句实话,要是我还有让你跟我说实话的资格,麻烦你告诉我,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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