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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点笑意来,像是一只小把戏得逞的猫儿。
“多谢殿下愿意过来。”
她如此道。
而后姜怀央将她在马车上安置妥当,放好了帘帐。
阮玉仪本想说这么一点路,她可以自己回去,转念一想,世子愿意相送倒也是好事,于是也便不再说什么。
马车外,姜怀央低声询问温雉事情缘由。
温雉神情严肃,垂首道,“主子您方才吩咐我去玲珑阁办事时,我经过一个巷口,就见有两个市井闲子——”
他将事情原委简洁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他的描述,姜怀央的神色冷下来,嗤道,“哦?我却是不知京中治安竟已如此。
看来京兆府上下该是整顿整顿了。”
“主子所言极是。”
温雉暗叹,看来京兆尹大人近来要不好过了。
革职倒是不至于,但敲打却是少不了的。
先帝确实是不太在意布衣阶层这些不伤不死的“小事”
,但京兆尹此次可摸错了新帝的性子。
因着他自小被无视着长大,日子过得与寻常百姓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被卷入亲人间的尔虞我诈,互相残杀,他的治理更下移,一经登基,便在思忖民生之事,无奈没有切入点。
一帘之隔,阮玉仪端坐在车舆内,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个灵清。
原是由于他的吩咐,温雉才会经过这条巷子的。
她想。
送婢
打那次玲珑阁见了姜怀央后,她便一连三日没再见着他了。
她依旧每日用完午膳后前去寺庙,日落便归。
她也并不干坐着,有时抄点经文,等布行将多余的料子送来了,她便着手缝制衣裳。
手上的料子除去够用来做一件短袄和一件裙衫外,余下的她便打算用来绣个香囊,里头放上些晒干的金桂,掺些她的木槿香囊中的一小撮药粉,寄以平安顺遂的愿景,想着待下次,连同手上誊好的这些经文一并交予他。
一边挂满红绳的那株榕树还绿着,阮玉仪忽地觉得有些累,便放下手中针线,往墙外望去。
其实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难免思绪飘远。
第一日的时候还好,等着便也等着了,只是愈到后边,她的心里也愈发没有底。
她甚至开始疑心世子是否还会回来,以至于屡次问寺中沙弥他的行程,得到的确说的是小住一月的回答,方才稍稍安下心来。
待到晚间,许是因为白日里刺绣写字太过耗神,她早早得便困倦了。
于是木灵来替她剪了烛芯,厢房内倏忽暗下来。
她望着木灵的影子,随口问道,“木香在何处?”
平日里都是木香来侍候她歇下,一时间换成了木灵,她倒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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