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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怎么可能呢。
她见惯了薄幸无情的人,却没遇上过这种做了亏心事,还敢当面浑扯,不知羞耻,简直比谢东楼还可恶。
“堂堂的狄家二公子居然取个女儿家的名字,骗鬼呢!”
她嗤鼻斜觑着他,眼底的讽味更浓,咬了咬唇,心头又涌起说不出的委屈。
“其实也不用多费唇舌,你是你,我是我,又没什么相干……”
“没骗你。”
狄烻语声略沉,却不容置疑:“当初我母亲怀他在腹的时候,总盼着是个丫头,事先就起好了这乳名,没曾想最后还是个儿郎,索性就这么着,一直也没改。”
他向来惜字如金,极少一次说这么多话,尤其是刻意解释这种闲事,更是绝无仅有。
谢樱时被他严肃的口气惊到了,没再琢磨那话本身是真是假,只觉他口气中有些怪。
听起来,就好像也不愿被她误解似的。
当然,也可能是嫌她吵吵嚷嚷的烦了,干脆就一次说个清楚。
她闹不清究竟是哪种情形,但却莫名其妙被说动了,气也消了大半,嗔怨中带着探询地望过去:“真的?”
“随你信不信吧。”
眨眼间,他又变回了那副淡漠无谓的口吻,拨转马头:“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什么人啊!
多问一句便不耐烦了,难道就不能多说两句宽人心的话么?谢樱时不满地嘟起唇,冲他扮了个鬼脸,眼神还带着两分幽怨。
好容易旁边没有那些碍眼的人了,她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赶着回去。
“我饿了,走不得。”
她攥着马缰留在原地不动窝。
这话倒不是信口胡说,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她几乎水米未进,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脊了。
只是先前满怀心事,没觉出饥肠辘辘而已。
恰在这时,腹中的肠鸣也十分应景地响了起来。
谢樱时这次没有丝毫羞赧的表情,反而一脸撒娇耍赖的模样,就是要看他搭理不搭理。
狄烻眼中又微微泛起那种无奈,似乎拿她没法子,轻叹了一声转过头:“到前面看看吧。”
……临近京畿的地界,水路也繁荣起来。
走没多远,前面就有一处渡口,大小舟船绵延里许,岸边建有茶寮酒肆,往来行人熙熙攘攘,一派热闹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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