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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下看了看,弓箭竟放在藤屋没带出来。
同伴的残相让禹鹜和那个男人也生了份退意。
只要是活物,没有哪一个会不怕死。
这里的人就算每天见惯了别人的死亡,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一旦到了自己身上就另当别论了,知道死亡的那一刻他们可能比谁都想活。
趁着他们愣怔的空隙,蟒蛇使劲一甩尾巴,头猛地向前一纵,就要溜出他们的包围,禹鹜却正好在这时把棍棒狠狠插进了它的眼睛,与此同时蟒蛇发出“嘶”
地一声怪叫,头部剧烈甩动几下,把插进眼睛的棍棒连同禹鹜一起甩了出去,紧接着蛇头以惊人的速度掠向倒在地上的禹鹜,并迅速在禹鹜挡住头部的臂膀上咬了一口后窜进了林子,消失了。
禹鹜坐起来看着手臂上不断渗出血的伤口,表情一片死灰。
被蛇咬伤后最重要的是尽快处理,不能拖。
纪池随手拽下一根藤条后爬下草屋走到禹鹜身边,抬起他的手把藤条绑在了伤口上方。
禹鹜回过神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的做法,但眼底却有了一丝希望,没有任何挣扎地随他摆弄。
山与三夕用藤条绑完之后纪池用刀在伤口上以牙痕为中心作型切开,再从上而下向伤口挤压,以此让毒液排出。
挤压了二十分钟左右,他松开藤条,几分钟后重新绑住,想了想,还是用嘴帮他吸出了可能残留的毒液。
在他的嘴巴碰到伤口的时候禹鹜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直到他直起身体禹鹜还是用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他。
纪池能感觉到他们对蛇毒的惧怕,但只要小心些,吸进嘴里也不会有什么事。
毒液排出之后基本上就没事了,纪池带着他到河边清洗完伤口再简单包扎了一下。
从河边回来后,禹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刚才打斗的地方看了一下,原来同样被蛇咬伤的那个男人还躺在那里,只是他此时几乎已经没了生命的气息。
禹鹜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他随着纪池进了草屋后一直在观察他的嘴。
纪池顶着他的视线沉默了一会儿,翻身背对他躺下了。
几分钟后,背部传来大面积的触感,接着他的勃颈处挤进来一颗头再挪到他下巴处,蹭了几下之后不动了。
纪池僵硬地躺了几秒钟,往屋壁方向挪了挪,那颗头也跟着挤了挤,身体倒是没再动。
没过多久,禹鹜安心地睡了过去,纪池却没生出一丁点的睡意,反而越躺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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