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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保其他人看不见汤圆了,元杳才迈着小短腿跑过去,逮着一个小萝卜头,问:“怎么了?”
那小萝卜头先是呆萌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吓得接连退了好几步:“我……我不知道!”
语罢,竟飞快地跑了。
元杳一头雾水,索性扯着嗓子道:“九千岁来了!”
顿时,所有学子迅速散开——
“啊?九千岁在哪里?”
“快跑!”
“你踩着我鞋了……”
等人跑得差不多了,元杳才见,广场上的地上,坐着一人。
发带散了,头发披满小小的肩头,雪白衣袍,上面落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而他单手掩着唇,虚弱得仿佛随时要咽气。
小别扭!
他怎么弄成这样?
难道,是刚才有人打了他?
元杳顿时就被气到了。
她小跑着来到小别扭身边蹲下,把汤圆放在地上,问云潺:“云潺,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谁打的你,我去替你教训他!”
云潺扫了眼围着他边转悠边哼哼的虎崽,放下沾了血迹的袖子,拿起发带,哑声道:“我无事。”
“你……”
元杳好气哦。
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臭小孩!
元杳指着一个站在不远处被小太监拦住的瑟瑟发抖的小孩,问他:“你说,云潺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小孩又哆嗦了两下,这才结巴道:“他……他校服坏了……校规上写,衣衫不整者,不许进学堂,还……还得受罚……”
他们罚他了?
元杳有些吃惊:“夫子难道不知,楚国小皇子身体不好?”
“这……”
那小孩咬着手指,瑟瑟道:“夫子只罚他扫地而已,然后,有几个学子捉弄了他,谁知,他就咳血了……”
罚扫地?
还被捉弄?
元杳更生气了。
可惜,她这身体太小了,哪怕生气,也看不出来,反倒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大大的,格外可爱。
元杳把云潺扶起来,对他道:“我带你去找夫子!”
太过分了,罚一个身体不好的小孩子劳动。
这楚国小皇子若死在这儿,责任谁担?
只怕,又要落到九千岁头上。
然而,云潺却试图挣开她:“不去,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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