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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司空让他们滚,这才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走了。
郭白衣见这件事稍稍平息,这才也告辞走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离着萧璟舒受伤不过刚过两天,这日晚间,萧元彻的正室夫人,萧璟舒的母亲丁夫人想儿女,吩咐厨下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让萧元彻把二公子萧笺舒、三公子萧思舒、四公子萧仓舒还有女儿萧璟舒全数叫来正厅用饭,一家人好好说说话。
萧元彻百般遮掩,唯恐萧璟舒受伤一事让这位丁夫人知晓了,怕到时又是一阵大闹,不闹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罢休了。
萧元彻一直对自己的正室夫人丁夫人有些愧疚,无他,自己最有出息的大儿子萧明舒因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折在了宛阳城,加上丁夫人本就是司州大族,名门淑媛,那次事情,那丁夫人把这个司空府闹了个底朝下,就差跟萧元彻和离了,不是几个儿女百般调停,怕是萧元彻也玩不转,饶是如此,这位丁夫人也是唾了堂堂大司空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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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丁夫人这个母老虎,萧元彻想起她发疯的样子脑袋都大了三圈,敢让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伤,她不再把这司空府闹个乌烟瘴气的却是奇了。
堂堂大晋朝一朝司空,却是如此惧内,这等秘闻要是传出来,怕是又会被那些好事者不知如何编排了萧元彻遮掩了半日,那丁夫人心中起疑,斜楞楞的看着萧元彻道:“是不是璟舒丫头出什么事了,你休瞒我。”
萧元彻无奈道:“夫人,夫人啊,璟舒那里怎么能出事,你多想了。”
丁夫人不依不饶道:“那明舒的事你怎么说”
言还未尽,更是眼中流泪,哭哭啼啼起来。
萧元彻头大如斗,见执拗不过,只得点头答应,差人给女公子萧璟舒送信。
这日晚间,二公子萧笺舒先到,这二公子平素便不苟言笑,见了父亲母亲也是颇懂礼数,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方才规规矩矩的坐下。
接着萧思舒和萧仓舒两人携手而来,一路之上说说笑笑,似乎谈的什么颇为投机。
丁夫人对这小儿子萧仓舒颇为偏爱,将他唤在身边坐了,帮他拿掉穿在身上的大氅,宠溺的点点他的头笑道:“仓舒儿,何事跟你三兄聊得如此开心?”
萧仓舒笑道:“当然是在跟三哥聊些文章上的东西,还有古不疑,古小夫子新作的赋,古小夫子当真是才高八斗的人啊。
连三哥都佩服呢。”
身旁的三公子萧思舒一身月白衣衫,也如丁夫人那般笑意满眼的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面色白皙,不似二公子萧笺舒那般似乎与人相处总要拿捏一番距离,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二公子萧笺舒只是脸上淡笑,没有太多的表情。
萧元彻闻言,淡淡道:“古不疑?年岁比你仓舒还小上一些,能做什么好文章?我在你们回京时也见过,倒是有些聪明伶俐,可是年纪轻轻,却称夫子这便有些过了吧。”
萧笺舒听闻父亲这般言语,眼神似有不一样的光彩,微微闪过。
却仍旧未说话。
萧思舒闻言,这才笑道:“父亲未见古不疑作文章时的风采,洋洋洒洒千余字,一气呵成,儿子读来,字字珠玑,华彩非常,的确有才啊。”
萧元彻这才淡淡点点头道:“如此也好,让仓舒多学学,以免没事总疯跑了。”
几人坐着说些家常话,眼看便到了华灯初上之时,却是仍未见到女公子萧璟舒。
丁夫人等的急了,刚想使人去催,便听到门前有侍女道:“女公子到了。”
萧仓舒和萧思舒这才忙站起身,众人往门口看去。
只见有两个侍女手提红色灯笼开道,后面一身淡黄衣衫的萧璟舒款款走来,却是身段越发曼妙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脸上却罩了一层白色纱巾。
看起来颇为古怪。
萧元彻看去,心中却是咯噔一下,暗道怕是脸上的伤并未好,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行事。
头虽然颇大,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明知故问道:“璟舒丫头,怎么来这么晚啊?”
萧璟舒先见过父亲,又同几位兄长小弟见过,这才道:“有了些小事情耽误了,害的父亲母亲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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