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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知道爷爷带我去干什么吗?”
俞蜃顿了顿,说:“带你去看眼睛。”
“看眼睛?”
谢瓷眨巴眨巴眼,摸了摸自己的眼尾,“那他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不害怕的。”
俞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轻点她的额头,说:“雨太大了,换一天带你游湖。
今天中午为什么不睡觉?”
说起这件事,谢瓷翘起嘴角:“我知道相机放哪儿啦,你把它拆开了对不对!
哥哥总想坏点子。”
俞蜃沉默一瞬,说:“没拆开。”
谢瓷:“”
这一晚,俞蜃照旧哄睡谢瓷,而后下楼,在客厅某个柜子里放入木盒,让它静静地等待着被另一个人主人发现。
隔天午后,南渚淅淅沥沥地落着小雨。
谢瓷对寻找相机这件事依旧保持着极大的热情,王茉莉不忍看她跑上跑下,说:“釉宝,只是拍照,我带你去拍也成,我们不告诉阿蜃。”
谢瓷严肃道:“你不懂!”
家里怎么可以有她不知道的东西,这可是她和俞蜃的家,在自己家都找不到东西,说出去多丢人!
这个想法才冒出来,谢瓷打开柜子,摸到了一个小木盒。
心软然后,再也不让你离开。
木盒没上锁,可以轻易打开。
谢瓷细细摸着木盒上的雕刻,盖顶浮着一朵睡莲,左右两侧覆以莲叶,雕刻细腻圆润,清雅、巧致,是她去年的作品,放在赵阿姨的店铺里售卖,只做了这么一个。
打开盒子,木雕小件热热闹闹地挤了一盒子,木雕球鞋、海棠、簪子、小动物们……都是她曾送出去的练习品或者在店铺上架的完成品。
谢瓷轻轻地吸了口气,问:“茉莉,你以前见过这个盒子吗?”
王茉莉探头一瞧,心头一跳,嘀咕着阿蜃转性了,说:“阿蜃的盒子,放些小玩意儿,前头一直放这儿,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藏。”
“都放什么?”
谢瓷侧头看她,“茉莉也知道吗?”
王茉莉叹气:“你送给别人的练习品,他就是这点小心眼,经过你手的,什么都要收回来,跟宝贝似的。
釉宝,你哥哥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但我不忍心苛责他,是我找理由要回来的,不怪阿蜃。”
谢瓷先前就听俞蜃说过,那些练习品都在他手里,但她没想到,连在店铺里上架的木雕都在他手里。
原来没那么多人喜欢她的作品,从始至终就只有俞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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