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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面无表情地抛了下手中价值连城的玉佩,好像是在抛寻常的石子。
熬夜照顾发烧的自己,随后又悄悄走掉。
看着不留痕迹,却偏偏留下玉佩。
好做作的一套功夫,惹人厌烦。
……还不如,昨天绑在他手上的蝴蝶结,来得真实。
(大修)
就在秦纵发呆的时候,姜木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背着小药箱进来了。
他一见着秦纵,就立马说:“我就说会生龙活虎的嘛,楚霁非让我再来看看你。
说什么你身上伤口又裂开了,要重新伤药包扎。
让我回去补一觉能怎么样吗,天天折腾我!”
秦纵听姜木这话,冷笑一声,随后开口道:“楚霁呢?”
姜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解开秦纵身上的纱布,一边在心里惊叹秦纵的恢复能力,一边回答道:“一大早就病倒了,发热头晕。”
呵,果然如此。
只怕让姜木来换药是假,借姜木之口告诉自己,他楚霁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自己一夜,以致突发恶疾才是真。
思及此,秦纵不屑又恶劣地说:“这么说,他现在是病入膏肓,形容枯槁咯?躺在病榻之上,等我去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替之,誓要效犬马之劳?”
他的语气越说越森冷,脸色也越来阴沉。
姜木是个粗神经,不但没听出秦纵话中的嘲讽和冷意,还很震惊地说:“你在说什么啊?他是体虚多病,不是身患重疾,怎么会病入膏肓呢?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楚霁他喝了我的药,就像是要跟人打架一样,精神抖擞地出门去了!”
嘎?
秦纵阴沉的脸色凝固在脸上,他自认为狠厉地挥出一拳,却像是打在了软绵的锦缎上。
楚霁,他不是虚情假意,惯会做戏的人吗?
“他不是让你来告诉我,他病了?”
姜木给秦纵身上最后一处伤口重新包扎好,随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秦纵,说道:“我来给你治伤啊,这不是正忙活着呢吗?楚霁他吃药就像吃饭一样,告诉你干什么?”
姜木又上下打量了秦纵一眼,说道:“生病了他会找我,你又不会治病。”
语气有点点欠扁。
拍拍手,姜木留下一瓶他给楚霁制的,补气血的药丸,放在秦纵榻边的小几上。
随后,背着小药箱走了。
秦纵坐在床榻之上,伸手拿过那个药瓶,拔下塞子,轻轻放在了鼻尖之下。
和楚霁身上的味道很像。
吃药就像是吃饭吗?
闻着这股药香,耳边又回响着这句话,秦纵的心里有点乱。
*
卓范焦急地走在回卓府的路上,手里拿着抓好的药。
父亲被楚霁那厮,气得邪火攻心、夜不能寐。
他这个做儿子的,便想着亲自来抓药,侍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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