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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底部看似有三寸宽,但尖端却细如锋芒,轻轻一戳,脖子便会流下血来。
丘穆林嗅到了自己的血腥味儿,双目赤红如野兽一般瞪着宋轶。
宋轶依然镇定自若,笑眯眯地问他,“有没有觉得脖子发麻?”
丘穆林感受了一下,似乎,有点。
“这是□□,你若动,□□便会迅速侵蚀你的头颅,届时你会变成一个活尸,明明活着,却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弹,但意识却很清醒,活活受尽折磨,连自尽都做不到。”
“你,在诳我?”
“我诳你作甚,我若要杀你,现在手上稍微用些力气你便一命呜呼了,之所以现在留着你的命,是想叫你看场好戏。”
丘穆林依然满眼不善地看着她。
“我可没跟你故弄玄虚,拓跋珲就在外面,这个案子是你们的励太子主持大局,我很想看看这位太子殿下会如何处置你。”
丘穆林脸上变了色,他陡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怎样的陷进。
宋轶再按匕首上的机关,三尺多长的长锥剑又变成半尺长的匕首。
爬上岸,随便扯了一幅帘幔将自己裹了,将匕首插在腰间,便犹如一尊佛一般席地而坐。
丘穆林也跟着爬上去,狐疑地打量着她,选了一个离她三尺远的地儿坐下,看“她”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少顷,外面传来沙沙声。
常年行军打仗,丘穆林很快便判断出这是什么声音。
突袭!
他一跃而起,取下长剑,仗剑而立,眼角余光却不忘扫向身后,“你,先藏起来。
床板下面是空的。”
“真是聪明人,知道保护自己的解药!
放心,看在你今天护我的份上,我一定会把解药给你留着!”
完全没想到解药一事的丘穆林直接翻了她一个白眼。
宋轶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是水,让她脚下打滑,沙沙声到门口了她还没挪到床上去。
“你动作怎么那么慢?”
丘穆林嫌弃得异常直白,一个健步上前,将宋轶随手一提,就要去掀床板,门偏就在此时开了。
烛光昏暗,一个疑似拓跋佛狸的人出现在门口,两人俱是一惊。
“尔融将军,我有事相告。
这是个陷阱!
是太子想将你铲除的陷阱!”
丘穆林一下动容了,看看手里的宋轶,又看看拓跋佛狸。
“我已经知晓,殿下为何亲自前来!
此地危险。”
“我就是来带你们离开的!”
拓跋佛狸靠近,宋轶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易容痕迹,虽然很高妙,但绝对瞒不过她的眼。
而拓跋佛狸的袖口一点寒芒闪过。
她陡然明白过来,这是太子励要借佛狸之手,杀掉丘穆林尔融,不仅为这个案子杀人灭口,还可以让丘穆林与佛狸、杜班反目,他便可以乘机拉拢。
“小心!
他不是!”
宋轶下意识地推开丘穆林,因为她自己脚下湿滑,丘穆林没推动,自个儿给栽倒了,无巧不巧正好载在丘穆林怀里,丘穆林只感觉那坦荡的胸怀靠过来异常绵软,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下一刻,手下便传来了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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