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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霖,情意疯长,一切都仿佛不受控制。
沈延被强势地推抵进床铺,浴袍散开,颈项被咬得湿漉,水痕连接着胸膛,像是杂乱无章的脚印,四处踏足。
沸腾的气血灼烧着经脉,叫嚣着汇聚于一处。
“去医院看过了?”
宋启坤紧扣着柔韧的腰肢,掌心湿滑。
“嗯……”
沈延没受过这样的刺激,指尖虚按着他的手腕,受不住了便施加力道,比起制止更像是引导。
宋启坤不再说话。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延在此事上展现出这般鲜明的情态,眉宇间的冷漠寸寸消融,眼中水色朦胧,微张的双唇榴红润泽,吐着潮湿的热气。
愉悦或难耐,紧绷或松懈,全然由他掌控。
事了,沈延低头靠在他的肩上,半阖着眼眸喘息。
宋启坤揉搓他绵软无力的手指,问:“能帮我吗?”
“……嗯。”
沈延的视线落到了实处,手也随之游移,接触后却没有即刻动作,轻声评判:“你长大了。”
宋启坤愣了一下,旋即低笑:“记这么清楚?”
印象中貌似只有过三次。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非常清楚,沈延心想。
时间点滴流淌,情动的走势由高入低,直至彻底平息。
困意来袭,宋启坤抱着沈延,心中一片安定,附在他耳边低低地念出一个久违的称呼。
“宝宝。”
沈延像是等候良久,蓦地睁开眼看他,“在。”
宋启坤笑着亲吻他的眉心,“晚安。”
“晚安。”
第二天早晨,宋启坤半梦半醒间感觉怀中空落,便伸手往身侧摸索,但除了被褥什么都没摸到。
他立即清醒过来,惊慌地环顾四周。
“宝宝?宝宝?”
宋启坤连拖鞋都顾不上穿,找遍了套房的每一个角落,别说沈延的身影,就连属于对方的物品都没搜寻到任何一件。
是梦吗?还是现实?哪个是梦?哪个又是现实?他竟然不敢去分辨。
宋启坤僵硬地伫立着,寒气自肺腑而生,迅速向外发散,通体的血液一点一点凝结,冷得他牙关打颤。
整片空间寂静无声,细微的响动都不容忽视。
他猛地抬眼望向门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扇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视野范围内。
宋启坤大步跑过去,将来人搂入怀中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沈延关门的手微顿,有些茫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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