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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掩袖而笑:“帕子可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身后那位公子的。”
无花朝包乐乐身后望去,见到浑然不觉正一心一意撑船的容欢。
“这……”
包乐乐瞥了几眼无花,复又笑道:“那位公子有主了,你们不能惹,不如我来陪几位姐姐玩玩?”
画舫上的人未拒绝,姑娘们掩起帕子轻笑。
包乐乐一喜,这便跳上画舫,抛下无花,独自寻欢作乐去了。
舱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无花调转了视线,百无聊赖支起下巴,看岸上熙熙攘攘的灯火。
小船轻轻推开雪白的浪花,悠悠晃荡在半明半昧的江面,离画舫渐行渐远了。
这一处落得冷清,容欢瞥了一眼无花,见她专注地盯着远处,勾了嘴角,问道:“花花可想去岸上看看?”
“不用。”
无花轻声回:“远观便好。”
容欢会意:“也好。”
他说完,缓缓将船驶向石桥。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无花看见水柱自桥上似白虹般倏然升起,接着在吆喝声中骤然铺开,如同一面轻薄的水镜漾着波纹地覆在了拢江上空,不过眨眼间,又如天女散花般猛然坠下,迷蒙了篝火,五光十色的斑点一圈圈晕染开,形如幻境一般。
细细密密的水滴声不绝于耳,无花眼底闪过几丝震撼:“这是如何做到的?”
容欢道:“沿岸的人家家中都装了水车,水车从江中抽水,沿着地下的管道运水至桥下,合着许多机关一起,将水柱推了出去。”
去载宫远在边塞,没得这些水花杂耍,无花愣愣地瞧着,仿若自语般道:“原来地下还铺了水管子……”
容欢点头:“但这样做也有诸多弊端,比如某处锈了,修复起来极为麻烦,也难以被人察觉,我当初设计时未曾考虑这些。”
无花终是舍得从水雾中挪开视线,定定落在容欢身上:“你说你十岁就离开了山城。”
容欢应道:“嗯,这应该是我九岁时建的。”
无花默默地收回视线,不再回话。
隔了好半响,才轻声道:“我小的时候,为了习武,晚上连觉也不能睡,因为背不出心法,就要被教我功夫的人追着打,她总说我太笨,不是习武的好料子。”
可当她有一天能独步中原武林时,那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容欢垂眼静静听着,神色却柔和下来。
“我很羡慕公子,公子的家人待公子极好,容大侠虽然说忙了些,却也不像对公子毫不关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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