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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的两只拳头无意识捏在一处,时不时发出“咔擦”
的声响。
玉辂略为疑惑地回过头:“花梧兄,方才是何声音?”
无花皮笑肉不笑:“重光阁的阵门吞噬了好些人性命,怕不是来索命的。”
玉辂不以为然:“主人高清玉洁,不曾滥杀无辜,那些人送命本就是他们心怀不轨在先。”
高清玉洁?无花听了想笑,身在江湖,有几个人的衣衫没沾染过鲜血?又有几个人的手是完全干净的?她不为所动的眼神显然将所有心思都写在里头,玉辂见了也不多加辩解。
两人穿过漫水栈桥和半廊雨蕉,待上到二楼,玉辂轻敲了三下房门,低声通报:“主人,花梧来了。”
“嗯。”
屋内传来淡淡的应答声,不知是否因为太晚的缘故,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低哑:“今日太晚,先带他下去歇息罢。”
“主人?”
玉辂似乎有些迟疑。
“我无事。”
玉辂顿了顿,道:“要不还是让属下……”
“我无事。”
屋内的人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许是觉得作为下属不好僭越,可偏又放心不下,玉辂在门口站立了好一会儿,似是不知如何自处。
无花面无表情立在一旁等着这对主仆,越等越没耐心,想他俩干耗着扯上她作甚?她干脆打了个假哈欠,懒懒提醒:“玉辂兄,我困了。”
玉辂转身愣了片刻:“……我这便带你下去。”
次日是个乌压压的暴雨天,无花在几名小厮的叫唤下着起了个大早。
此时,她的脸色比外头的天还要阴沉骇人,几乎浑身都散发着不喜、勿扰、扰了铁定要被揍的气息。
长廊上,一半风雨一半雕窗,几名小厮捂眼的捂眼,遮鼻的遮鼻,飞快踩着水花,迈着小碎步跑在无花身后。
几根并不严实的指缝间,还隐约可见青肿的痕迹。
没别的原因,那些人要她去侍候钧旋子起床更衣。
彼时无花还没意识到自己已成了钧旋子的贴身侍者,只觉得眼前的这些小儿竟敢让她是侍候男人更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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