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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沅无奈地叹气,觉得很好笑,“搞得我就像是个等待判刑的犯人似的。”
姜辞并没有退步,因为焦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那这捧栀子花你怎么解释?它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病房?”
池沅不理解为什么姜辞非得揪着个栀子花不放,“说了朋友送的,友情慰问。
法官大人,你到底想要我交代什么?”
“我跟你讲认真的,你不要给我开玩笑。
我就是想问问清楚,到底是哪一个朋友,难道我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吗?”
姜辞的声音骤然提高,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震得池沅脑袋发晕。
池沅心头一哽,气得上头,口不择言道:“没有,我正常交友还得需要你过问吗?你是我的谁?”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病房里的空气似乎突然凝滞了,彼此呼吸间都带了沉重。
许久,都无人说话。
池沅低头看着拿在手上的荷叶粥,掌心暖烘烘地,饥饿的肠胃也得到了舒展,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搞不定,搞不定。
姜辞的性子实在太阴晴不定了。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池沅自暴自弃地问系统:我觉得我不信,我肯定完不成任务。
还谈什么拯救反派啊,那个需要被拯救的人是我才对。
系统这时候识趣地闭上了嘴。
两个人吵架,最好别掺和进第三个人。
不是出气筒就是夹心饼干。
池沅觉得周围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快半个世纪左右,那如芒在背的注视才从自己的身上抽离。
她松了口气,以为姜辞冷静了一点。
可下一秒,玻璃破碎的巨大声响传来。
池沅循声看过去,就见窗台上的玻璃花瓶被摔在了地上,“死相”
凄惨。
透明的底部还在,可瓶身过半的地方已经裂成了一地的玻璃渣。
至于花瓶里的栀子花,自然无法幸免,摔得七荤八素地落了满地白色的花瓣。
可那股挥之不去的香味仍然徘徊在空气中。
姜辞眼眶发红地直瞪池沅,有泪水快忍不住落下在眼底打转。
“我不是你的谁,的确是没资格过问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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