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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酒酒见他松手,连忙顺着他的手腕、臂弯、肩头,一点点往上爬去。
他要看看清楚!
男人一动也不动,似是陷入了沉思。
而那个磕碎了头冠的仙人,终于抵不住内心的压抑恐慌,缓缓抬起头。
这一抬头,他才发现……仙君停在那里不动了。
“仙君?”
荆酒酒爬上了男人的耳朵,蹬上了他的脑袋,还踩了两下。
男人:“……”
这邪物好生猖狂,不怕灰飞烟灭永世不超生吗?荆酒酒哪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坐在男人的头上,开始扯他的头发,艰难地扯了那么几根起来,然后才当做秋千吊住,趴在他的额头上,这里眼皮摸一摸,那里鼻梁跺一跺,他跟滑滑梯似的,揪着头发一溜儿滑到了男人的嘴巴边。
荆酒酒也终于可以确认了——分毫不差的五官。
他是浊无,也是白遇淮。
荆酒酒撅着小纸人平平的嘴,吧嗒亲了下男人的唇。
男人:?这邪物,还想把自己塞到我的口中去?从我的五脏六腑吸走更多的气?荆酒酒轻轻叹了口气。
千年前的浊无,怎么是个笨蛋?动也不动一下。
荆酒酒拽着头发丝,开始踹男人的脸,男人面皮抽动了一下,伸手就要再捏住小纸人。
“啪嗒”
,发丝一断,荆酒酒抱着头发丝,顺着男人的领口,滑溜溜地一路往下,最后被拦腰挡住。
荆酒酒看见了一个特别熟悉又亲切的东西。
他跺跺脚。
喔!
!
!
鸡也还是一样的大!
他想起来庭一问白遇淮,是真的转世了,还是根本没有入轮回,只是封起来了自己的记忆。
浊无和他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就在这时候,跪在地上的仙人发现,万年来都从来冷静自持的高高在上的仙君,突然间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连指尖都红了。
浊无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他强悍到近乎无所不能的神力,在这邪物的身上,丝毫不起作用。
甚至,只要他一动用神力,就会被邪物吞吃干净。
他当然也做不出,当堂解衣,从衣服里将那邪物弄出来的行径。
“退下。”
浊无喉中挤出两个字。
无数仙人仓皇又茫然地抬头望着他:“仙君何故?”
而这时候荆酒酒已经磨磨蹭蹭,顺着他的里衣,艰难地接着往上爬了,中途蹬上那么一两jio,反正也不知道蹬的哪儿,他要爬到浊无的领子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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