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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斯越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你想得美!”
想得美!
什么意思?
说我不配?
余年现在处于高度敏感状态,这么一联想立马坐不住了,当即又气呼呼地想找覃斯越理论两句,但覃斯越已经先一步推开车门下去了。
他一手扶着车门,弓身看着车里人,笑着说:“下车吧!”
余年“哼”
了一声,没接受他的好意,自己拉开另一边的车门下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
他跟着覃斯越上了楼,等门一打开,率先挤进屋里,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鞋都没换就踩上地板上那张看起来价格就不便宜的白色羊毛地毯,斜身往沙发里一靠,对还在门口换鞋的覃斯越说:“车里一直憋着,这会没别人了,有什么话赶紧说!”
声音冷硬,端着一副公事公办、话说完就撤人的架势。
覃斯越这会却是一点也不着急,他从玄关的柜子里取了一个家庭急救药箱,趿着拖鞋走过来,半跪在余年面前的地毯上。
看到他手里的药箱,余年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一点也不想领情,双臂环在胸前,冷眼看着覃斯越自顾自地忙活。
覃斯越手里捏着沾了消毒碘伏的棉签,两人对视了一秒,见余年没有要乖乖配合他的意思,只好抬手过去抓余年的手。
余年很想说他用不着这么假仁假义,装作很在乎自己的样子,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好躲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就是擦破点皮,我还没那么娇气。”
“我会心疼。”
覃斯越微微仰头看着他说。
余年呆了一下,两道秀眉蹙起,目光凝在覃斯越脸上,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怀疑。
怀疑这句话是不是在覃斯越这里还有别的意思,不是他心里想的那样。
覃斯越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就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在余年怔愣的功夫里,他已经牵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重新低下头去,手上擦拭的动作小心又专注。
沾湿了的棉签轻轻擦过掌心的几道细小伤口,微凉的触感真实又虚浮。
余年看着覃斯越专注的模样,心跳起起伏伏,他懵了好一会才用一种很不确定的语气问,“你什么意思?”
覃斯越没有很快回答,他在心里将要坦白的话又细细练习了一遍,事实上,从把余年带上车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练习了,但直到这一刻,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余年等得心焦,他受不了覃斯越的沉默,即使只有几秒的时间也难以忍受,心中一阵窝火,忍不住就想嘲讽:“怎么?得不到白月光,就想把我这个替身又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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