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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寻了个地方,坐下:“那我再这等着。”
见他如此执意,春杪亦没办法劝动了,奉了茶便退在一边。
沈洲坐在圆杌上,视线落在桌案上的小几上,那台几古雅精力,四角镀金,面上搁着一个暗花匣子。
他记得,这是那日封宝斋时被撞落在地上的匣子,掉出来好些花笺。
他伸手去拿过,随即打开,里面装着的还是浅绿色花笺,与视线平行的是廊檐窗台也皆置了好些绿菊盆栽,再一思,似乎上回在宋府也见过。
以为是重阳到了应景,便无意问了一句:“她喜欢绿菊吗?”
春杪垂眸,默了好一会儿,才浅声道:“回世子,夫人喜欢,姑娘便也喜欢。”
沈洲手里拿着的那一塌信笺忽是抖落。
春杪见状,立即蹲身前去捡起来,一边道:“夫人最喜绿菊制成的花笺,匣子里也都是姑娘亲手做的,世子若无意这些东西,还请放回吧。”
眼瞧着天黑了,坐在那的人良久无声。
等到最后关铺子了,也没有见到人。
直到回去时才听东福说,想是见王府的马车在宝斋门口,一早绕开回去了。
应是不想再见了。
宋南枝没有一点心思要见沈洲,她有想过再写一封和离书的,但又怕那样送过去,沈洲必然是恼的,只怕还会变得更加糟糕。
她后来想了想,大抵是因为他是瑞王世子,以他那样矜贵的身份,容忍不了一个女子主动与他和离,要挽回些颜面才会如此。
而宋南枝觉得自己最不缺的恰好就是耐心,只要自己避开他些时日,等他与那兵部尚书的女儿成了,想必他的心思也淡了。
第二日去宝斋的时候,沈柯来了。
其实宋南枝心底里是觉得既然和离了,就不该再与瑞王府有什么联系,毕竟外面总有些闲言碎语。
但看见沈柯欢欢喜喜地来找她,那种生分的话又觉得实在难以说出口。
“你这几日怎么来我这这般勤快,王妃该要说你了。”
说是不想见,宋南枝还是给备了她喜欢的乳酥,又备了乳茶。
“我就是想见见你。”
沈柯鼓鼓囊囊地塞了满嘴,被噎着抻了抻脖子,要去饮茶时又被呛着了。
宋南枝忙喊她别急,亦是察觉她有些怪异:“你来时不曾用膳吗”
沈柯说:“没吃,我吃不下,没胃口。”
“”
宋南枝记得瑞王府的厨娘厨艺极好,沈柯后来挺爱吃的:“不合胃口可以让厨房换呀,你来我这,该不会每日都没有用午膳吧?”
沈柯老实点头,表情可怜巴巴的:“实话告诉你吧,丁冉这几日天天都来王府,母妃无奈只能作陪,我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副嘴脸,只能跑来你这里了。”
丁冉的心思何其明显,不死心仍旧对她哥哥还存了念头,知晓两人和离没几天就跑来王府。
她母妃不过是不好驳了太后的面,才勉强留下。
她原也忍了几天,躲在屋子里懒得出来,可后来实在受不了,便来找宋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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