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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交锋不落于下风,已是不易。
再者,若不是那笛声吹的虚,有来有回打上几个回合怕更为吃力。
与此同时,魍楼视线一定,停留在她持剑的手上。
魍楼突然很想撕破自己的伪装。
说实话,为了不让山内的人发现他身上的端倪,他成了苍晚清,可现在,这个身份恰成了他的束缚,让他感到恼火。
当然,恼的是他自己。
姜止吟潜意识那么信任他、期许他,而他呢?
——他此时此刻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挡在她身前。
或许,身份不足矣成为阻隔。
若黑衣真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了姜止吟,他不介意亲自同他切磋一二,印象里,渡劫巅峰远不能胜他……
思及此,魍楼心神微定,但很快,心口处又渐渐陷入另一种情绪——悸动。
姜止吟有去在乎他。
即使她不记得他们间的过去,但种种险境下,对他的保护欲确是实在存在的。
魍楼甚至清晰记得姜止吟投来的每一寸目光,每寸视线。
是冷静亦炙热的,璀璨亦夺目。
毫不夸张地说,她说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那久寂下的心剎那间重重跳了一下。
就像方才那般,声音入耳的几息,他内心无不感到惊喜、兴奋、疯狂、迷恋,连带着呼吸都较往常急促了些。
他好想一直这样。
她的视线只为他停留。
但其实,他想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能感受到姜止吟每一刻不易轻察的愣神,魔是贪婪的,他还想将之放大,见她认出自己时的每一丝神态、眼神。
不过,只是想想…
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最起码,需等到情魔口中那日。
再等等,等她回头。
半空中,息娩之手指连连拨挑琴弦。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只此过程中,源源不断紫光扫落到盘坐在地的木淮身上。
木淮背对着人儿,只有那略微颤抖的肩背诉着他此时的痛苦。
毕竟,煞气入魄,总是不好受的。
魍楼漫不经心看见,又无甚反应移开。
姜止吟不知魍楼方才所想,一心只顾着应对巫若。
而巫若抬眼一笑,没想到打着打着自己竟已用了六成力,于是道:“区区化境就能了悟至此,若叫你早生三十年,怕是要撼动一方。”
话间,煞气却一闪而来。
姜止吟运气腾空,移转几处,再次躲过。
没等她说什么,黑衣轻抿唇角,再一执笛,拖长腔调:“那便试试,这一招躲不躲得过。”
只是这次,巫若执笛的手换做左手,竟爆发出更强灵力,直堪渡劫中期。
“小心。”
息娩之虽在抚琴,却时时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刚才她见姜止吟轻巧躲过一击心下虽然一松,却不敢全松。
因为黑衣这一击俨然和刚刚不同,而且那人藏首藏尾,很难说还会使什么更危险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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