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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澈面朝栏杆外的梧桐树,背对着席朵。
从后望去他的背宽阔□□,墨绿色衬衫修饰出的身影宛若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充满雄伟的力量。
梧桐树巨大的树冠像是厚重的云层把他整个笼罩起来,心形树叶交错下垂像是少女的长发,而他仿佛是一位伫立在古树下修行了千百年的金仙。
约摸过了两三分钟,何澈才从树下走回来把手机还给席朵,“我已经和你朋友说好了,回老家的事改天再去,你现在的脚没法走路。”
席朵没好气地一把夺回手机,张嘴就想质问何澈凭什么替自己做主,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前阵子好像刚跟他去民政局来着。
何澈见她气鼓鼓的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寻着台阶去捡乐谱。
他像个孩童捡拾贝壳,极有耐心地把散落满地的乐谱统统收集回来,一张张拍掉上面的灰尘,又一张张细致地迭放好。
他把收好的乐谱塞进琴箱的夹层里,对席朵说:“跟我去医院看看。”
席朵心想之前不是说好互不打扰吗?现在又是唱得哪一出?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何澈挑眉问:“你确定?”
席朵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眼神坚定。
何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的同时说:“我还是叫个救护车送你去吧。”
一听到救护车,席朵面色瞬变,以前在老家母亲身体不好的时候叫过好几次救护车,每次都得好几百,眼下她可没有闲钱浪费在这。
席朵一把拉住何澈的衣袖,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嘴里不断重复道:“不要不要不要……真没那么严重。”
“那我带你去?”
何澈轻轻挑眉,貌似征求意见般询问道。
席朵忙又一连串摇头,头摇得几乎要甩起来,嘴里仍旧嘟囔道:“也不用也不用……您老大忙人,怎么能麻烦您呢。”
何澈眉毛一横,板着脸说:“给你个机会,二选一。”
席朵又晃了晃他的袖子,温声说道:“何先生说话不算数?”
何澈冷眼睨她,手边却没有甩开她,只问:“你什么意思?”
席朵贼眉鼠眼地巡了周围一圈,确定附近没有任何人,才压低了嗓门说:“咱们领证前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扰的吗?何先生现在难道不是在多管闲事?”
何澈面色僵了僵,同样做贼似的一手附在嘴边,压低了声量说:“现在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你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你觉得我脱得了关系?你别想太多,我这只是在明哲保身。”
席朵把声音压得更低,“奇怪,我摔跤去医院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说也怪不到你头上去。”
何澈也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回道:“这可不好说,我这职业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人,没有隐私可言。
你看现在附近是一个人都没有,可搞不好哪个墙角里正猫着几个人蹲我的料。
你这平白无故摔了一跤,我要是坐视不理,万一被别人拍去了,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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