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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朵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清晨六点半,窗外已经响起了鸟叫。
“这么早就醒了?”
何澈转过脸看她,两个黑眼圈都快掉到颧骨上,“一夜没睡。”
“怎么了?”
她打了个哈欠问:“失眠?”
何澈不自在地扭了扭下半身,挑起俊眉,“你说呢?”
席朵顺着他的视线掀开被窝一看,瞬间像被电击了似的浑身一颤。
她知道自己向来睡相不好,不是弓成虾米,就是蜷成蜗牛。
所以平日里都会抱着陪睡娃娃垫脚,好让睡姿可以稍微正常点。
显然,她昨晚是把何澈当成了超大型的陪睡娃娃,一条腿大喇喇地架在他的小腹上,伸伸小腿肚,似乎还蹭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
席朵脸上登时犹如烧开了水的铁壶般滚烫,一想起梦中那奇形怪状的宝物就更加无地自容。
她缩着脖子,慢悠悠地收回腿,脚踝却被他一下抓住。
她张嘴,刚想说话。
何澈一个利索翻身,将她连人带被压在身下。
“你要是想做真夫妻之间的那点事,我随时奉陪。”
op01no46夜莺鸣啼
等何澈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席朵还是决定想回到乐团参加排练,一是考虑到脱离集体可能不利于今后的职业发展,二是由于安恬的个人音乐会也迫在眉睫,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演出机会,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她考虑再三,还是把这个想法告诉何澈,没成想他一口就答应了。
这参加完乐团排练,她照例回到何澈的住处。
一进门,就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全真皮的小提琴箱,深棕色的外盒上还扎着一朵粉色的蝴蝶结。
“嘎达——”
一声大门被推开,何澈牵着傻白站在那。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装,末尾的发梢有些湿漉漉的,看样子应该是刚遛弯回来。
“回来了?”
席朵笑着走到门口,找来湿纸巾准备替傻白擦脚。
何澈接过她手中的湿巾,蹲下身子,“茶几上的东西,打开看看。”
“那是给我的?”
“嗯。”
他低头仔细地帮傻白收拾,完事还不往拍拍它圆咕隆咚的小脑袋,“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
无功不受禄,她哪敢随随便便接受何澈的礼物,况且那琴光从琴箱上看就知道身价不菲。
“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他解开牵引绳,站起身看着她。
心里的小世界一阵烟花乱放,席朵高兴得差点鼓掌跳起来,但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装一装,“那多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何澈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席朵脸上瞬间透出两朵红云,这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照顾”
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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