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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从一开始就是错?”
施世骠按捺住心头的愤怒,猛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了出来,他突然想起了甬江的炮台,再同刚才在城下遭遇的一幕联想对比,如同一道闪电划破。
“老子上当了!”
毕竟是有名的良将,施世骠顿时醒悟之所以会在宁波城下遭受损失完全是中了圈套。
如果说反贼能够在甬江的炮台摆这么多大炮,那么在宁波城下他所遭遇的就不是简单的火药了。
仅从这点判断,炮台就有蹊跷。
想到这,施世骠仔细回忆起整个进攻路线的更改经过,再从各方面进行判断,他越发确定甬江的的炮台有问题。
如果不是在军中身边又有部下,施世骠甚至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一直自负的他居然落入了贼子的圈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导致在宁波城下损兵折将。
如今,靠着自己手里这些已失锐气的士兵,又没有炮在手强行攻击宁波城,必然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何况,宁波的贼子既然能摆下火药阵,那谁能保证不再重演?施世骠果断决定尽快撤回海岸线,回到舰队重新调整路线,而这一次他要走甬江路线,依靠战舰轰击宁波。
本来,施世骠打算马上回军,可接连遭受打击的福建水师不仅士气低落,更有数百急需安置的伤兵。
面对这种情况,施世骠只能暂时安营扎寨,等休整一日后再回军。
当夜,施世骠的营地并不安稳,从宁波那边派出了好几股小部队自夜幕降临后就不断前来骚扰。
这些贼子不是东放一箭就是西烧把火,甚至拿着投石器丢几个大炮仗到营地前,弄的一晚是鸡犬不宁。
施世骠为安全起见,下令不得出击,只是严守营地,依托军中火器对前来骚乱的贼子进行打击。
虽然夜中看不见,但火器也给来访的贼子造成了一定伤亡,可一整夜的折腾下来,整支队伍上下疲惫不堪,有些伤重的士兵更是被折腾的一命呜呼,这令施世骠心中焦虑异常。
等第二日太阳升起,那些骚扰才彻底停止,施世骠下令拔营,全军掉转朝东而去。
在城头,远远看着离去的福建水师,朱怡成招来董大山询问昨夜派出的人员损失,当得知居然损失了十数人后,朱怡成也不得不感慨福建水师的战力强大。
“亏得洪爷摆了一计,这姓施的的确棘手,要不不是洪爷再三吩咐不得冲营,弄不好昨夜派出去的兄弟就全搭进去了。”
董大山有些后怕地说道,虽说是敌明我暗,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清兵的火器太过锐利,打的又远,正面对战义军是一点好都讨不到。
“火器的强大你们都看见了吧?”
借着这机会朱怡成向部下灌输这种思想,无论是董大山还是廖焕之,众人是连连点头。
“这些火器我们以后也会有的,而且会比他们更多更好。”
朱怡成笑着说道,算了算时间,他又吩咐道:“大山,你派得力人手记得远远咬住施世骠,切记不要近战,只要给我咬住他们即可,其他的你暂时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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