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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庙的格局很奇怪,除了正堂,东边有个小隔间,似乎是住了人,因为门口的晾衣竿上晒着缁衣,还在来回微微晃动。
纸鸢就挂在院中的大树上,还没走过去,小七妹飞快回头:“谁在那里?”
屋檐下的柱子后面有人影一闪。
“打搅了,我捡了纸鸢就走。”
小七妹双手合十作了个揖。
有姑子拎着竹扫把,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打她:“打死你个贱人,打死你。”
声音沙哑,宛如被瓦砾剐过。
“我马上就走,”
小七妹说,“马上就走。”
她像只猴子一样爬到树尖,伸手去够纸鸢时,趁机居高临下的观察着。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修建在祠堂后的家庙,竟俨然一口棺材,而圆拱形的庙顶,木梁上分别雕刻着三排铜钱一样的纹饰。
在阳光的折射下,这三排铜钱即像三根香,又像极了三把金钱剑。
以她粗浅的道术来看,这是即可催财,又可镇魂。
催财可以理解,首富之家么,镇魂?
镇的是谁的魂?
“打死你,贱货,打死你……”
竹扫把在树上不停的拍,好几次差点扫到小七妹身上。
树下穿着缁衣的姑子满头白发,只有左脚穿了只鞋子,眼神凶狠。
她的手背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疤痕。
……
“白头发?那是阿霜姐姐的娘,”
小坤说,“她犯了错,被罚在家庙
悔过的。”
“她犯了什么错?”
小七妹随口问。
“嗯,”
小坤天真的挠着头发,“应该是很大很大的错,比我犯的错大多了。”
“那你说的阿霜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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