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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当然得不了高分了。
“哼,宽容有什么好的?”
季千山翻了个白眼,“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我偏要写睚眦必报。
我偏不要让,是我的谁也争不走,老天也不行。”
方晏初手里那本《隐子玄虚篇》才看了不过十几页,他就觉得困了,又看了季千山的一篇文章,打了个哈欠:“呵——你这观点也不算错,过来,我给你改个成绩。”
说完那卷子便自动飘到他面前,他伸手抓过身边的朱笔来大手一挥在上面改了个“58”
分,作文一共只有六十分。
季千山拿在手里反复欣赏了几回,笑完了还犹嫌不足地问:“师父能告诉徒儿,余下的两分是怎么扣下来的吗?”
“一分扣在你写字太差。”
季千山的字算不上差了,只是不适应用签字笔书写,故而写出来的字大小不一,高低错落,说得好听了是有板桥之美,说得不好听了就是七零八落。
这一分是扣得明明白白的了。
“那另一分呢?”
“另一分是你太过偏激。”
方晏初双指弹了弹那张卷纸,恰好弹在一个“死”
字上。
修道者修道的路既是争也是不争,争是为了不争,不过是在人道和天道之间找平衡罢了,中庸之道有时候也好用,“小小年纪就生啊死啊的,不知道是在哪儿学的。”
收回卷纸,季千山把语文那科放了起来,一边给方晏初手里的朱笔收在一边,一边拿起《隐子玄虚篇》指着上面的图画说:“都是师父教的。
——师父看的是什么书,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你自己看。”
方晏初把书放给他,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看得懂吗?”
《隐子玄虚篇》上的字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缺一笔或者多一笔,又或者根本不是个字,连读也连不成一个句子,抄录的笔迹又草,文字内容几乎完全辨认不出。
图画倒是清楚明白,一条大路分两遍,路旁荒草萋萋,黄泥遍地。
再一下张就连荒草都没有了,路旁的地基裸露着,地上满是瘦骨嶙峋的饿鬼似的人,人身上满是野兽的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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