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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闻凛能为他妥协到这种地步,他现在竟有些替闻凛觉得不值。
“她不会过生日了。”
梁嘉河道:“她也根本不在乎。”
“嗯。”
闻凛揽紧梁嘉河,说实在的他不知道他妈什么脑回路,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只是觉得梁嘉河有这样的父母实在是太惨。
“那就当是给你过的生日,”
闻凛慢慢地说:“不是这么多年都没过过吗?这是你一岁的生日,十八岁之前的每一年,我都会找机会给你过的。”
梁嘉河默默地听着,只觉得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闻凛从兜里拿出打火机,他打开,幽蓝色的火苗窜出来,照亮了梁嘉河的脸,还有他的眼睛。
“现在可以许愿了,不哭了。”
闻凛说。
梁嘉河看着闻凛的眼睛,这人此刻一只手举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正在解蛋糕的丝带,他没有注意到梁嘉河的目光,此刻正在匪夷所思这个丝带怎么才能顺利解开。
突然打火机灭了,梁嘉河一只手按着闻凛的手,另一只手盖上打火机的盖子。
他凑近闻凛,嘴角带着微微颤抖,在闻凛的嘴上落下一个吻。
闻凛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才意识到刚才,梁嘉河亲他了。
那是一个带着试探的吻,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嘴上落了一下,只停留了一瞬。
闻凛感觉心里一阵疼,他伸手揉了揉梁嘉河的头发笑道:“好了,没事了。”
梁嘉河看着闻凛,伸手握着闻凛的手,他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大概可以写那些关于爱的作文,他想回到十年前在那个语文老师喊他出去的时候,不再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梁嘉河想,他大概能抬起头,告诉那个老师。
“我现在会写了,我知道爱是什么了。”
这么多年……
也有人教会我什么是爱了。
年后,梁嘉河基本忙了起来,又要忙着挣钱又要忙着学习,闻凛看着他每天早出晚归,不由得劝他,最后的结果还是没用,梁嘉河也不听他的话。
“别说给闻忆补习的事儿,”
梁嘉河道:“我不是让你教她了吗?”
最开始给闻忆补习的钱梁嘉河还是收的,现在他也拿闻忆当妹妹,闻凛就是把钱塞给梁嘉河也没办法,梁嘉河也不会收。
“啊……”
闻凛挠了挠头:“我的话她不听啊。”
“你但凡好好说呢。”
梁嘉河不用想也知道这俩人说没两句就要吵起来。
“她也不跟我好好说话啊,”
闻凛撇了撇嘴:“不能因为我年纪大就得让着她吧?嘉河哥?”
梁嘉河被他这么喊着彻底没了脾气,他正在穿外套,听了这话伸手揉了揉闻凛的头发,无奈道:“行了,不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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