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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那妖孽转化扭曲意思,变成她是因为他假死而不是真死而愤怒。
倒是让她深感罪恶。
船至渡口,王府早就派出车马等候。
一乘四架马车,四匹白马高矮胖瘦皆是一式,华丽的马车,车壁上纹着金色的清逸王府的徽纹——凤凰朝阳。
凤阙舒走上马车,对着顾飞烟伸出手,淡笑间光华生晕,顾飞烟看得出神了片刻。
轻搭上那双手,便感觉手被紧紧握住,身子一轻,落入了那满是杜若清芬的怀抱。
放下车帘,车内的光线昏暗之中带着入骨的暧昧。
重重厚重的明黄罗幔层层放下,八角琉璃宫灯火光透不过罗幔的厚重,蟠龙金柱闪着幽幽的光芒,殿内影影幢幢。
最里端,咳嗽之声阵阵,即便殿内焚着龙涎香也盖不住满屋的浓苦药味。
一边的宫女略略弯腰手捧紫檀木龙纹托盘,曹德彦将手中空了的黄地寿字药碗放在托盘之上,手一摆,挥退了所有侍候的宫女。
“咳咳。”
喝了药,熙昭帝仍是咳嗽不断,不见有所缓和。
脸上隐隐浮着一层青色,皱纹丛生,短短几个月竟感觉苍老了十岁。
咳嗽使得刚喝下去的药堵在喉间,褐色的汤药沿着他的嘴角淌下。
“陛下。”
曹德彦忙用明黄色的丝帕替熙昭帝擦着嘴角,眼中满是焦急。
皇上此病来的甚为蹊跷。
原本皇上身子健朗,但近一个月身子却一日日迅速衰弱下去,而御医却无法诊断出缘由。
熙昭帝努力控制着不咳,却反而爆发出更剧烈的咳嗽。
熙昭帝的手黑而枯瘦,手背毕露的青筋狰狞可怖,手指略动,服侍他几十年的曹德彦自是是明白他的意思。
忙唤让小太监手拿漱盂至他面前,熙昭帝对着漱盂吐出了一口血痰。
传召
“快宣御医!”
曹德彦惊惶大喊,即便是见惯宫中大风大浪,但事关陛下龙体,他仍是惶恐不安。
熙昭帝摆着手喘息道:“不必了,御医也查不出个究竟来。”
登位二十载,他又如何不知其中的端倪,只是这手法之高明连御医都检查不出,能有这能耐的,无非是……也罢,终究是他欠他的。
可是……熙昭帝黯淡的眸光迸出野兽般可怕的亮光,青筋毕露的手忽而狠狠抓住曹德彦的手,喘着气费力道:“宣清逸王进宫!
快!”
曹德彦从未看过熙昭帝如此疾声厉色,忙甩着拂尘出殿传旨。
帷幔内咳嗽连连,龙床之上的熙昭帝不肯躺下,用手死死撑着床沿,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清逸王府主殿天麟殿中,传旨的刘公公战战兢兢地宣读着圣旨,额上的冷汗沿着脸颊淌至下颔,滴落在胸口,湿了衣衫。
对面的清逸王给他的压迫力太过慑人。
凤阙舒闲闲地坐在主座之上,仪态优雅地细细品着茶。
宣旨而不跪是杀头的大罪,却无人敢摘指他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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