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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极之渊是封印之地,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之地,终年被白雪覆盖。
雪域的高处则是一座巨大而壮丽的宫殿,这便是世人眼中与九霄宫并立的隐世神秘的无色殿。
越影飞驰于雪原之上,疾如闪电。
顾飞烟勒住缰绳,四周空阔洁白,远处的宫殿是这片雪域之上唯一除雪之外的存在。
这便是凤阙舒的师门吗?顾飞烟看着阳光之下泛着流光的宫殿,轻轻咳嗽了一声,寒夜连夜的赶路让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
银狐大氅水滑的皮毛已凝上了细小的冰粒。
自己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因为一个模糊的梦而冲动赶至从极之渊,要是让那妖孽知道的话,估计会狠狠地嘲笑她一番吧。
看着远处的宫殿,顾飞烟发热的头脑蓦然清醒了过来,勇气顿消,再无前进的勇气。
拢了拢被风吹得四散的墨发,顾飞烟掉转马头欲离去。
满腹心事的她并未在意到自她进入了从极之渊,便落入了一人的视线之内。
无色殿祭台之上,凤阙舒看着进入从极之渊的一人一马,轻轻笑出了声,她果然来了。
顾飞烟掉转马头的一瞬,凤阙舒凤目一寒,手中的银扇猛然收拢。
她竟然就这样想走,就那么不想见他吗?转瞬间,祭台之上已无人影。
寒风拂面,冻得顾飞烟脸色发白。
耳边蓦然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拂上,鼻尖满是杜若略带清苦的香气,腰间被一双手缠上,脖子触到柔滑的长发。
凤阙舒!
心中埋藏已久的名字在极度惊诧之中差点脱口而出,舌头却似打结一般迟迟发不出声音。
轻柔的唇瓣落在顾飞烟的脖子上,如羽毛轻拂:“烟儿,都到门前了就想走,难道就这么不想见我?”
环在腰间的双臂一点点收拢。
“我……”
顾飞烟此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答。
说不想见他,那她为何赶至从极之渊。
说想他,那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凤阙舒哪里看不出顾飞烟此时的心态,低低一笑,轻轻咬了咬顾飞烟的耳珠,果不其然,她害羞到脖子都红了。
流波浅转的凤眸笑意温暖而真实。
发烫的双颊,呼吸温热而急促,虚汗直流。
顾飞烟郁闷地发现她生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这回不是太医说说了,她是真得风寒了。
身上的被子很厚,殿中燃着地龙,摆着火盆,温暖如春。
但是她还是觉得身子发寒。
接连的药灌得她嘴上满是苦味,弄得她现在闻到药味就想吐。
熟悉的药味自门口传来,顾飞烟身子一瑟缩,将被子团得更紧,脑袋也半缩进了被子。
凤阙舒端着药碗走近床榻,看着她的反应,眼底滑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手抚上顾飞烟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凤阙舒眸子一沉。
凤阙舒温凉的手抚上顾飞烟滚烫的额头,顾飞烟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凤阙舒用勺子匀着汤药,柔声道:“烟儿,喝药。”
顾飞烟把身子埋得更深,原本只露半个脑袋如今只露出了头顶。
那药真的很难喝啊,真不知道凤阙舒那家伙是不是故意整她才弄那么苦的药让她喝。
声音因为埋在被中所以有些沉闷:“不喝。”
开什么玩笑,再喝下去,这风寒不能拿她怎样,这药就能去她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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