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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托在掌心上的那枚金针,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般,缓缓的虚浮起来。
张神农左手食指轻轻转动,那枚金针竟也随着张神农转动手指的频率,缓缓的颤动起来。
针体上似有清气飘动,还有淡淡的蜂鸣之声传来。
张神农运针十数息后,忽的清叱一声:“去——”
食指朝着苏凌胸前的大包处一指,那金针凤鸣一声,倏忽之间半个针身,已然射入苏凌的前胸大包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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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银针刚射入之时,苏凌仍然那般无声无息的躺着不动,不过片刻之后,仿佛雷击一般,轰然挣扎,四肢抽动,脸上五官痛苦的扭曲起来。
嘴巴大张,却喊不出声音,但从他表现上看,定然是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按住!
按住——千万莫要让他动了!”
张神农喊了一声。
杜恒和张芷月一起用力,张芷月本就是个少女,力气毕竟有限,银牙紧咬,这才堪堪将苏凌按住。
过了片刻,苏凌这才停止了抽搐,只是双拳紧握,脸上豆大的汗珠,双眼紧闭,宛如死人。
张神农又从针盒中取出第十一枚金针,又如方才那般运针,然后那金针蜂鸣着再次打入苏凌前胸。
如此来回,张神农将剩下的七枚金针接连打入苏凌前胸内。
只是每打入一枚金针,苏凌的痛苦就更甚一筹,直到最后一针打入,苏凌四肢已然剧烈的晃动起来,整个人的腰部以上僵直起来,直直的向上勾着,离地竟两尺有余。
众人都可以看到苏凌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透,身下湿湿的一片。
他仿佛使出全身气力,抵抗着这种痛不欲生的疼痛,半死半生之间,他只觉的前胸有十数个怪兽蚀咬着自己的皮肉内脏,锥骨之痛,大抵如此。
他再也受不了了,双臂虽被杜恒死死的按住,可双脚的压力相比双臂却小的多,他不顾一切的使劲将双脚一蹬。
张芷月被他死命使劲一蹬之下,整个身体向后被蹬飞两丈来远,正倒在屋内桌旁,稀里哗啦一声,桌上的茶碗、茶壶被掀在地上,摔个稀碎。
那大蛇见张芷月摔倒在地,怪嘶一声,立刻游到她的身边,身体左右扭动,看样子十分关切。
张芷月忍者痛,站起身,忙在大蛇蛇头上抚了两下道:“小青,我没事。”
大蛇这才轻轻嘶鸣,又游回角落,盘了起来。
张神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也呼呼直喘道:“不用再按他了。”
杜恒两只胳膊保持着一个姿势,用力用的早都麻了,这才松了手。
苏凌再无人限制,忽的一下,上身坐起,哇的一口黑血从体内喷了出来。
然后直直的倒下。
杜恒眼疾手快,在苏凌的脑袋要重重砸在地上之前,堪堪的一把托住。
不过片刻,苏凌上半身再度撑起,哇的又是一口黑血。
如此再三,杜恒的衣服都全部染上了苏凌吐出的黑血。
腥气扑鼻。
半晌过后,苏凌终于不再吐了,那胸前的大包,竟似小了不少。
张神农道:“你把他抱回床上去吧,等着他醒来,暂时算是躲过一劫了。”
张芷月闻言,忙道:“不用回去了,这里离你们住的地方又远,他受不了颠簸,放我床上便是。”
杜恒点头,将苏凌放在张芷月的床上。
张芷月又细心的将被子替苏凌盖好。
张神农不动声色看着孙女张芷月的一举一动,眼神颇有一丝玩味之色。
杜恒走过来,朝着张神农深施一礼道:“老先生辛苦了,接下来怎么做?”
张神农笑道:“悬壶济世本就我所愿,辛苦何来?等着吧,看他何时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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