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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自己也就彻底解放,专一的为病人瞧病。
时间如梭,转眼之间,便到了深秋的末尾。
不好堂人上下齐心,苏凌这些日子从未感觉过的充实。
只是他心中甚是思念那远在南漳的张芷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来年开春,一是要开家分号,二是要买处宅子,去南漳把张芷月和张神农接来安顿,三是央求郭白衣差些人手,去青燕山寻找父母和杜旌大叔一家,把他们也接来同住。
总是那青燕军乃是匪类,若哪日朝廷剿灭,却是危险的。
夜,京都龙台城。
今日白日是个大阴天,到了夜里,更是乌云遮月,没有半点星辰。
深秋的风已然颇有些冷意了,秋风萧瑟,吹起满街的枯黄的枫树叶,荡漾在空旷的大城之内,显得满目寂寥。
今夜的风颇有些大了,呜呜咽咽的声响惊起长街角落里昏昏欲睡的流浪狗,它们竖起脏兮兮的毛,朝着黑暗处狂吠了几声后,回答它们的只有不变的风声和漫卷的枯叶。
也许连这些流浪狗都觉得颇为无趣,又低低的呜呜了几声,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去了。
忽地,某个阴暗的城墙角落莫得一道亮光闪起。
那亮光似乎被大风吹的摇摇欲灭,似乎有个玄黄色的身影快速的将这亮光捂在身前,用身体遮挡了来势汹汹的夜风。
他手中的那道亮光跳了几下,终于大亮起来,将方圆周遭数步之内照了个通透。
同时,那亮光也照亮了这人的脸庞。
却是一个俊美的少年。
那少年手中拿着一扇火折子,亮光正是从上面发出来的。
那少年做完这些,却提起鼻子使劲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腥臊的刺鼻气味,直呛得的他一阵干呕不止,自言自语道:“这怎么行呢?大小也是个首都吧,这城墙根也太味了,卫生管理负分!”
他这般絮叨了一阵,忽地身形极快,宛如一道流光朝着城内深处去了。
龙台城朱雀大街的一条深巷。
这巷子虽然比起朱雀大街的正街偏上许多,倒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木匠铺、点心铺、胭脂水粉铺分列在巷子两侧。
只是如今深夜,除了铺门外的旗幡幌子随夜风鼓荡,没有一家店铺开着门。
忽的,那道在城墙处消失沉寂很久的流光,不知何时出现在一家店铺的正门外。
正是那个少年。
那少年抬头看了看这店铺上的门匾,默默读了两遍,这才轻轻撇了撇嘴,似乎暗自好笑道:“不好堂?也就是你,旁的任谁也想不出这个名字出来”
那少年再不耽搁,身形一纵,宛如一道流光从那院墙处直直的投进院中去,一个鹞子翻身,闪到墙角的暗处。
等了半晌,他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就那么的大张旗鼓的站在院子里,朝着四处看了起来。
似乎对这里的环境颇为满意,又低声自语道:“虽然破旧些,总算是有人味,总是比我强太多,除了神像和檀香,一点人味都没有?”
他的语气不知为何,充满感叹道:“都特么的是穿了,我怎么那么命苦”
他又是一个闪身,那身形快到夸张,流光闪动之间,已飘然来到后院。
他眼神扫视了一下后院,却见后院左右两侧皆是并排的厢房,正中处有个后厅正堂。
一时之间犯了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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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丧的蹲在地上,手托着下巴,一会儿朝左边一列厢房看看,一会儿又朝着右边的厢房看看,可看了半晌,却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
只得低低的絮絮叨叨的重复说道:“有没有人啊出来上个厕所啥的也行啊我也好问问苏凌那犊子在那个屋睡觉啊!”
他这样絮叨了半晌,也没等出一个人来,倒是被这呜呜的秋风刮得有些发冷,两道大鼻涕挂在鼻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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