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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暗自好笑,心道,这杨恕祖八成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若他装作与这方习没有任何牵扯关系,他出现在这里,倒也从表面上说是出于公义,可是他第一句话便把这曾关系挑明了,真就不怕别人非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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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想到历史那人的狷狂性格,对他如此行事也就释怀了。
想到这里,苏凌却是朝着杨恕祖一拱手,似乎戏谑道:“杨大人,不知今日来的如此匆忙,可在府里喝过了鸡肋汤了么?”
杨恕祖一头雾水道:“鸡肋汤?本令从无这等爱好啊!”
那方习却是面色一怒道:“大胆苏凌,见了龙台令,还不跪拜?”
苏凌不搭话,只是斜斜的睨着方习。
却见杨恕祖倒是一摆手道:“这里不是我那府衙,跪拜免了”
他这话倒说的毫无架子,显得颇为平易近人。
若不是苏凌笃定他是方习那头儿的,怕是真以为这杨大人一片公心了。
苏凌嘿嘿一笑道:“苏某以为今日定然好大阵仗,弄不好便要调了京中军营宿卫前来,未曾想,雷声大,雨点小,怎么,杨大人只带了你府衙这点官差来?我数一数啊,还不到二十人啊。
却好生让人失望啊。”
说着又瞅了瞅方习道:“你不就想把事情闹大么?”
杨恕祖却也不恼,淡淡道:“你一个小小的白身,又是经商的营生,到你这里来,还需京中宿卫不成?我一人足矣。”
前半句说的风轻云淡,后半句却已然如刀似剑。
他说完这句话,忽的官威陡起,一字一顿道:“苏凌,今日本令官前来,是有人递了状子,告你庸医害人,炮制虎狼之药,害人性命!
苏凌你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待会儿受了皮肉之苦!”
苏凌哈哈大笑道:“这话说得好生莫名其妙,我何时害人,又何时炮制虎狼之药了?还有是哪个人告的我!”
方习向前一步道:“苏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递状子告你的人,便是方某了!”
苏凌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原来是你这个王八犊子!”
方习听他出言不逊,恼羞成怒,忽的喝道:“左右,将这个口出污言秽语之人的嘴给我撕了!”
他身后那群爪牙闻言便要一起向前动手。
杨恕祖却是哼了一声道:“干什么?私打斗殴不成,本令还在这里,你们就如此藐视不成?”
方习闻言先是一怔,又瞪了身后的人一眼,方才道:“退回去打架总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言罢,却仍觉心中窝囊,狠狠的瞪着苏凌。
苏凌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眼神看向方习,分明是你奈我何?杨恕祖这才看向苏凌道:“你不承认?我且问你,你身后烧的是什么?可是那冷香丸?”
苏凌笑道:“真就奇怪了,只要进我院中之人,无论是谁似乎都对我烧些什么颇为好奇,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只是烧些无用的陈药而已。”
杨恕祖看了苏凌一眼,冷然道:“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我早已探知,你这不好堂共有十人,磨冷香丸药粉的除你之外,还有一个叫做郝藻的,他人在何处?”
苏凌讥讽道:“杨大人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啊,连我这小小不好堂用了多少人,磨药的一个普通伙计的名字都记得如此清楚明白不错,那郝藻的确负责磨冷香丸药粉,只是今日告假不曾来!”
方习闻言,一副吃定了苏凌的样子,大笑道:“郝藻今日没来?怕是以后都来不了了吧!”
说着朝着杨恕祖一拱手道:“大人,老朽今日来的中途,被一妇人拦下,那妇人哭哭啼啼,说曾在我仁春堂中充作学徒的一个人,不知为何竟然死了,老朽惊疑之下,却是不知死者何人,大人也知道,我那仁春堂乃是龙台最大的医馆药堂,上下使唤的人很多,但毕竟事关人命,我便让手下跟那妇人去了他家,将这死人尸体抬回我的宅中,可当我看到此人之时,却认了出来,正是在我仁春堂的伙计郝藻,那郝藻多少懂些医理,老朽原想着过些时日便让他做个小掌柜的,可是几日前他却向老朽告辞,说要去不好堂做活,我见强留不得,便勉励了他几句,放他去了。
只是今日见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苏凌冷声道:“方习,我说怎么那郝藻家中无人,原来是你先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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