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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朱承安耳际,他回想容语作伴的日子,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又酸又涩,吐不出气来。
他宁愿容语没有高升,能一直陪伴在他身侧,至少摸得着,碰得到,不用像现在,见一面都是奢侈。
他默默擒起酒杯,独饮了一杯。
唯一看破朱赟计俩的谢堰,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抬手给朱承安斟了一杯,“殿下,臣敬您。”
席间,朱承安好几回想与容语搭上话,皆被朱赟的哭诉声给打断,他戏越演越投入,“卿言哪,你是不知道,我爹近来,管我管得狠了,原先我一月能支一千两银子,如今只剩下五百两,五百两能做什么?都不够我请姑娘们喝酒。”
王桓听不下去,嘶牙冷笑,“朱赟,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五百两可是我一年的开销,我爹每月只许我用四十两银子,你一月五百两还不满足?”
果然独子的待遇就是好。
朱赟赏了他一个“你岂能跟我比”
的眼神。
王桓越说越气,又指着许鹤仪,“你问许兄,他月银多少?”
许鹤仪见火燃到自己身上,闷了片刻,涩声道,“你们难道不知,我爹从来没把我当儿子?我全靠俸禄活着。”
他抿着唇脸色晦暗,“此外,若我在府中用膳,每月还得交些伙食银子若是制衣裳,也得交银子”
幸好朝中每季发放朝服,否则他还怕是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噗!”
“你怕不是捡来的吧”
“你这首辅公子当的可真窝囊!”
这一比较,王桓顿时觉得自己境遇还不错。
至少他身为嫡子,比底下几个弟弟月银要多一些。
朱赟幸灾乐祸道,“还不是你拒绝了林家婚事,你爹想把你往绝路上逼,逼你回头呗。”
朱承安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事,担忧问,“明玉,倘若你手头紧,只管遣人来寻我”
许鹤仪讪讪苦笑,拱手一揖,“多谢殿下好意,我已叨搅清晏,就不劳殿下费心。”
朱赟听了这话,八卦的眼神拼命戳着谢堰,“清晏,实话告诉我,许铁头欠了你多少银子?”
席间目光均落在谢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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