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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自幼严谨细致,按理说祥符县应该是个清平和乐人间福地,难不成那儿比中牟县还难治理,连他们家二哥都治理不来?
不至于,如果真的是那样,包大人去中牟办案的时候肯定会顺路去一趟祥符。
既然不是棘手的大案子,那会是什么?
父子俩吃个饭没一个用心的,程夫人摇摇头不管他们,吃完之后就要带女儿去商议开新铺子的事情。
马上就要入冬,冬天适合吃些暖身的锅子,他们来时从家里带了许多辣椒的种子,春天时种下去然后收了不少,秋天的种子也已经种下,可以尝试着售卖了。
眉州老家喜欢吃辣的很多,不知道京城对辣椒的接受程度如何。
她还没有决定好是自家开铺子还是去香料铺子寄卖,寄卖方便但是利少,还要和别的铺子谈条件,开铺子繁琐但是也会少很多麻烦。
现在离入冬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再好好琢磨琢磨。
苏景殊看她娘要走连忙放下筷子,“娘,姐,你们不能走,我还没开始说呢。”
苏八娘笑着搜搜他的脑袋瓜,“念奴娇的案子我们已经听过,不需要你再讲一遍。”
“不是念奴娇,是祥符的案子,二伯刚办的,还没有传出来。”
苏景殊掰着手指头算时间,“牢里的人要关两个月,刑部官员复审之后也只会在官场上传播,你们现在不听的话就只能到到二伯进京述职或者两三个月之后了。”
“景哥儿需要什么好玩的了?”
程夫人脚步一转坐回来,他们家景哥儿遇到好玩的事情不说给全家听不算完,现在不听他说,他在饭厅说完还得追到房间里说。
没办法,谁让她生了个小话唠。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下,等着他们家的书先生开始表演。
然后,三个人就全部陷入了沉默。
难怪景哥儿吃个饭都不安生,这事儿实在是……
苏洵喝口热茶压压惊,“二哥受苦了。”
幸好他哥没有因为那个颜查散主动认罪就直接结案,不然得被那一家子坑的前程不保。
苏景殊握住他爹的手,“爹,孩儿觉得那柳家的教育有问题,需要爹写篇文章好好骂骂他们。”
苏洵点头,“爹正有此意。”
谁家正常人不让女儿出门?谁家正常人因为女儿见了外男就觉得女儿名节不保?谁家爹因为女儿名节不保就闹自杀?
有本事放狠话有本事真自杀啊,光用嘴说有个屁用?
苏八娘听的心有余悸,“幸好我没生在柳家。”
她要是生在柳家,没准儿都活不到现在。
柳家和那颜查散觉得女子名节大过天,为了名节不要命,他们要是见到有夫妻因为感情不和而和离还不得自戳双目?
见过神经的没见过这么神经的,可怕的是世上竟然真的有读书人觉得他们的想法没有错。
现在有一个颜查散
,将来就会有十个百个千个万个颜查散,真到了那个时候女人就别活了,直接生下来就掐死,免得来世上受罪。
什么人呐?
苏八娘眉头皱的死紧,不行,她受不了这个气,爹能骂她也能骂,她和爹一起写文章骂,非得把那些读书人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不可。
程夫人拍拍女儿的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多想。”
“娘别担心,我没多想。”
苏八娘反过来安慰娘亲,“我就是许久不动笔想写文章了。”
故事听完了,剩下的让爹和小弟慢慢聊,她们回房商量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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