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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而清润的丹凤眼眼尾上挑,平白压着几分皇家威严,待她眸光流转,微眯着看人时——那股攒了多年的病弱之气蓦地被寒芒驱散。
毒蛇爬到少女腕上,那只苍白漂亮的手却不收回,反而直接掐住了少女的脖子,将她狠狠掼到车门边。
动作又狠又快,连蛇都被吓得缩起了身子,露出个头在吐信子。
“——噗嗤。”
被人掐着脆弱命脉,玄月非但不恼,她还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笑啊笑,笑得眼角都有了泪。
“……我的人,去哪了?”
大抵是不想被人看出她虚弱,长公主大半身体都压在玄月身上,借此给玄月更多压迫感。
只可惜她的身体不太中用。
在车厢内休养这么久,做完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累得喘不上来气,面色白得更可怜了。
唯有掐住玄月的手不断使力,生怕松懈而时刻紧绷着,玄月都怕这只没干过重活的手抽筋了。
“死了呀,”
玄月嘻嘻笑着,“你不是猜到了吗?”
“……”
她看见长公主眉心轻折,似是思忖她如何一个人解决这么多人、身上还能一点狼狈也无。
接着,长公主看向这条蛇。
“你会,毒?”
玄月哼了声:“不告诉你。”
长公主不说话了。
在玄月看来,分明是她疲倦到根本睁不开嘴。
瞧瞧,瞧瞧,瞳孔都涣散了,还没下毒呢就跟中毒似的,仿佛千里万里地来只为到她家门口讹她。
谁掐谁啊?谁吓谁呀?听着这人逐渐急促的呼吸,嗅着狐裘上浮挂的一层冷香——玄月还未与人近距离接触到如此地步,她以为肢体和肢体的接触必定黏腻恶心,沾上其他人的气味更恶心。
但长公主就给人一种特别干净且好闻的感觉。
对玄月而言累赘又热的狐裘压在身上竟不觉得燥,那些清清冷冷的白毛触及到她的身体也是凉凉的,还挺舒服。
“你可千万别睡呀,”
玄月咧开嘴,笑出两颗小虎牙,“我身上还没死过人呢,你别死我身上哦~”
“……”
长公主果然被她的话气到了,喘得更艰难了些,脊背也一寸寸低了下来,鼻尖几乎贴到玄月锁骨。
坠下来的墨发长而柔软,与长公主掐人的狠戾模样一点也不像。
玄月偷偷摸了两下,给出评价。
察觉到脖颈上的力道渐渐松散,玄月哼笑:“你掐稳了别松手呀,你一松手我就让蛇咬你。”
“……你,你的手在干什么……?!”
玄月无辜道:“本来想用左手打晕你的,这不是一抬起来不小心碰到你的腰了嘛?哎,狐裘都把你的腰给遮住了,原来这么软这么细这么好摸嘛?我就摸一下……唔,两下。”
她看见那纤长的睫毛因气恼至极抖了抖,然后——身上一重。
这人晕过去了。
玄月愣了两秒,嗤嗤地像个神经病一样笑个不停。
“喂喂喂,你晕过去我岂不是更好摸你啦?你再不醒我就继续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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