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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浮庭隐隐觉得有些头疼,无奈,“谁会将心上人用来垫东西。”
琢磨过后,宋舟觉得他说的未尝不有理,便将石头放在一边,继续收拾书册。
书都是分门别类放好的,这一片是地理册,看着很久没人动过,书页都比别的新。
宋舟将书扶正,原本被书挡着的木板便露了出来。
宋舟不经意瞥了一眼,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
诅咒(七)在理宋舟怎么也料不到,她单是收拾间屋子都能见到血眼,抓着蔺浮庭的袖子显出哭腔,“我怎么命这么好啊。”
蔺浮庭安抚性地摸摸她的耳垂,拨开遮挡的书册,两指拂过木板上的眼,指尖捻了捻。
见她并未哭但在发抖,抿着唇生疏地将人抱在怀里,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后背,“不怕,假的。”
宋舟将信将疑,壮着胆子仔细观察了一下,也忍不住伸手去摸。
的确与之前见到的不同,那不过是刻在板子上的一只眼,因书架漆了红漆,方才匆匆扫过去,才一时错认。
这只眼睛刻的长,内眼角尖而深,眼尾细长,没有涂上血,倒不显得那么恐怖了,反倒灵动活泼许多。
“这和我们之前见到的……是同样的图案吗?”
宋舟问。
在尚书府她并未细看,所以也分不清究竟是否是血眼,“这么看,居然是一只桃花眼。”
蔺外倒是调查过,回想之前看过的那只眼,疑惑地摸摸下巴,迟疑道:“有些像,但又不是一样的……”
说完,像是注意到什么,将那一排书全拿了下来。
木板展露全像,是个刻了一半的少女侧脸,其中眼睛刻画最细致,神韵最好。
只是逐渐的,连宋舟这样的门外汉都瞧出这手艺人的力不从心,刀刻的痕迹越发浅细,甚至为了将某处刻深而反复几次,看着略显潦草。
“难怪看着不同,是角度变了。”
蔺外将佩剑换了一只手握着,前倾着身子,仔细审视后笃定道,“之前的那些也都不如这个精细。”
蔺浮庭面上表情极淡,对此并不如何在意,身前的姑娘倒是不怕了,踮脚扒着书架恨不能将脑袋塞进去看清楚。
蔺浮庭提议,“不如去问问学堂的夫子。”
“垫书架的石头?”
老夫子手边搁着一碗喝了一半的糖水,见宋舟过来,颇不好意思地将碗往角落里推,努力维持着面子,“这石头原是我在学堂的课桌里发现的,发现时上头便绑了皮革,当时觉得正好能用来垫书架站脚,倒是没注意当中还有画。”
“藏书室书架上的木板画呢?”
蔺浮庭的声音温温的,彬彬有礼。
老夫子便道:“这座学堂是自我父亲手上传下来的,其中书籍,凡是在学堂就学的学子皆能翻阅。
那一块存的是二十多年前的地理志,都是先帝年间的旧书,放在如今大多已不适用,是以平日里并无人借阅,我也不清楚那画是何时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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