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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意呜呜咽咽的:“爷爷,你就把他的卡解冻了吧,他急的一天都不安分,晚上就拉着我来见您了。”
“林琅意你真是好样的,你——”
老爷子抄起拐杖就往程砚靳身上抽:“我就知道你这小崽子惯会欺负人,以前正眼瞧不上别的小姑娘,现在自己开口说喜欢又反悔,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欠管教!”
“您老看看清楚,明明是她追着我不放。””
放屁!
老子还不知道你?”
林琅意装模作样地上前拦了两下,眼见着程砚靳实实在在地挨了好几下才又开口求情。
求情的角度不是为程砚靳叫屈,而是一口一句:“爷爷您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哎呀,爷爷您这样容易闪着腰。”
“爷爷,您小心岔着气了……”
程砚靳发觉她越劝,那棍子落到他身上就越重,气得不行:“爷……不是,孙女叫一声爷爷比孙子叫一声爷爷要动听是吧!
了却了你的心愿了,终于有个孙女开心坏了是吧!
我——”
拐杖往腿侧重重落下的一瞬间,程砚靳眼前人影一闪,突然飞奔过来一个人用力地撞进他怀里,磕得他肋骨都在隐隐震颤。
他被人带着往后退了两步,一低头,就看到泪眼朦胧仰头抱着他的林琅意。
她平日里笑起来会变成弯弯月牙的眼睛这个时候却蓄满了泪水,程砚靳忽然觉得自己被撞到的那根肋骨像被人拿着小锤子敲了一下,酸胀得一碰就碎。
林琅意梨花带雨地哽咽着求情:“爷爷,您别打他了好不好……”
程砚靳呆呆地瞧着她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的眼泪,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地。
他不是没有弄哭过女孩子,拒绝的时候不够温柔,或是对他人的示好太过绝情,但是哭了也就哭了,他从不在意。
可是现在他胸膛的衣服被眼泪洇湿,透到里层时像是把他的那块皮肤都揭了起来,又烫又麻。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眼泪是一种杀伤力这么大的武器。
拐杖最后还是没有落下。
程老爷子“哼”
了一声,双手拄在拐杖柄上:“要不是看在小意的份上。”
这事因为林琅意的眼泪忽然就轻轻放过了,程砚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鬼嚎一文不值,林琅意的眼泪就药到病除。
不过他后半程根本没听见老爷子说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地含糊应着,抱着人就要上三楼他的房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林琅意一直把脸埋在他怀里小声地抽泣,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她带去一个隔开的安静环境,因为他小时候哭的时候总是不想被别人看见,他想,她也许也是。
程砚靳长臂一捞直接勾住她的膝弯,往上轻松一托后移到大腿处,像抱小孩一样稳稳地抱着人往楼梯走。
“那个……我先带她上去擦擦眼泪。”
他故作镇定地对老爷子说了一句,脚步飞快地走了。
怀里的人好像惊了一下,脑袋刚从他怀里抬起来就被他另一只手按住,重新霸道地按回了胸膛。
虽然他没什么经验,但是女孩子哭的时候都是想有个依靠的吧,那就靠吧。
哎,他真的,好体贴一个男的。
林琅意的两条细腿被他的身体岔开被迫勾住他的腰,后脑勺还被他的手掌牢牢按在胸口。
胸肌,胸肌啊!
她被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不安分地挣扎了几下,大腿后侧立刻被毫不留情地拍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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