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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疾声打断他,音量够重,可全无气势,他颤抖着唇,难堪的闭上了眼:“别这样。”
左手死死扣在右臂,浓密的睫毛盖在眼敛,轻轻打着颤,唇色苍白极了,好似糟了一场大难,下一秒就能昏过去。
江峋看见这样的秦容,脸色也不由僵了僵,最后他冷哼了声,挪开目光。
佣人们仍放着假,秦宅空荡荡的犹如一座荒屋。
秦容哄完秦念睡觉,蹑手蹑脚的合上门,去了江峋的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踌躇不定的敲门。
敲了没几下,门被拉开。
江峋刚洗完澡,裏着浴巾就出来开门了,水珠在结实的腹肌滚动,他声音不轻不重,但略带嘶哑,平添了几分性感,“有事?”
他上下打量秦容,最后在秦容的脸上停住,似乎是为了羞辱秦容,他特意又道:“还是说在车上没听够小妈这个称呼?大半夜了还来找刺激。”
“阿峋。”
秦容身体晃了晃,指甲陷进肉里,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你小妈。”
江峋半靠在门边,先是嘲讽的呵了声,又恍然大悟的道:“也是,老东西到死都没给你一个名分,你确实够不上格。”
秦容为了老东西,可谓是机关算尽,可到头来老东西连个标记都不肯赏赐给他,当真是可笑。
秦容说:“我和老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
江峋不屑的扬起笑,“那是什么关系?睡到一张床,”
他指尖点在秦容的腹部,“让你的肚子大了起来,像个怪物一样,生了个杂种,能是什么关系?”
“不是、”
秦容咬紧牙关,“念念不是、”
他该告诉江峋的,可江峋回来的那一番话,让他失去勇气。
秦念还那么小。
“不是杂种?”
江峋略微低头,戏谑至极的道,“还是想说不是老东西的种,那是谁的?难不成是我的?我可就碰了你一回,”
他唇角的笑逐渐充满了恶意,贴在秦容耳边细语,“碰瓷都不带这么玩的。”
多恶毒啊,秦容简直想不出来,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些话更杀人诛心的,几乎让他站不直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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