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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便解释过,四郎拉着五郎去庙会,不过是小孩心性,想找五郎陪着他玩耍罢了。
至于那生辰八字,又不是只有我们三房能得知。
兄长为何不怀疑二房,不怀疑四弟?”
贺相山摇摇头,道:“弟妹莫要觉得不公。
二房、四弟,我自然也曾疑过。
只是如今,递到我手里的证据,却是实实在在指向三房。”
“放贷、利用铺子牟取私利的事我就不说了,单就说冯家六郎君一事,你们又如何解释?”
听到利用铺子牟利一事,冯氏眼皮一跳,她强自辩解道:“定然是旁人陷害!”
“是不是陷害,我也不知。
我只知,如今三房确实算不得清白。”
贺相山摆摆手,道:“弟妹在此与我争执无用,不如去和三弟商量,看看如何证明你们三房确实没有做下这事。”
“此事若当真与三房无关,我定然与三弟和弟妹你赔礼道歉。
但是,若三房真的将手伸到我长房子嗣身上,那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转头看向玄微道人,道:“已经耽误许久,如今就要劳烦道长亲自去冯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寻到线索,将那歹人寻出。”
说罢,他又问冯通:“冯公,可否带路?”
冯通苦着脸,点了点头,他便是不带,他们就不去了吗?
冯氏看了眼玄微道人,又看向贺相山,道:“我也去看看。”
玄微道长的名头她自是听说过的,只是,冯家和三房如今明显是被人陷害的,她得从旁看着才放心。
“弟妹若要去,便去吧。”
贺相山道。
一直坐在角落里静默不语的贺令姜站起身,上前行了一礼,道:“阿爷,我也想跟去看看。”
“你也要去?”
贺相山抬头看看外面,“如今日头正好,你的身子”
贺令姜一笑,道:“无妨。
我会顾好自己的,再说也有阿满她们照看着,定然不会让我晒着日光。”
贺相山还不放心,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玄微道人也跟着站起身道:“贺七娘子作为长房的人,若要去看,也是可以的。
贺公放心,有贫道在旁,不会让七娘子出事。”
贺相山无奈,只好叹气道:“去吧,去吧。”
他又叮嘱贺令姜:“当心些,若是不舒服,就赶紧回府来。”
贺令姜点点头:“多谢阿爷关心,女儿会注意的。”
冯家是商贾之家,坐落在城东。
当年之所以能与贺氏成为姻亲,也不过是冯家祖上曾帮过贺家曾祖一次大忙,谋来了这与贺家结亲的机会。
冯家的府邸不算小,但因着近年来经营惨淡,家业愈发衰败,难免有几分颓败之感,周边的墙垣看起来似是久未修葺的样子。
守门的老仆看到是自家郎君,身后还跟着一行人,慌忙打开大门,迎了众人进去。
贺令姜跟在玄微道人身旁,一路从冯家的庭院中穿行而过。
比起贺家来,这冯府的院落自然也算不得大,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冯家六郎君的院子前。
院前站着的小僮见得自家郎主竟然来了,登时吓了魂飞魄散,来不及行礼便冲进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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