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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走了?”
荣奇问。
两人正走在学校的小道上,宁秋砚的双肩包随便挂在一边肩膀上,裹着件厚羽绒服,略长的头发下面多了枚红宝石耳钉。
荣奇想,这位看起来很乖巧的室友,似乎热衷于在身上刺青或穿孔。
有一次荣奇还撞见过他抽烟,他抽烟的样子看起来不讨厌,一边写东西,一边用手指松松地夹着细长的香烟,偶尔哼一下音符。
这样的宁秋砚……谈个与众不同的恋爱也很正常了。
宁秋砚被他问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荣奇指的是关珩。
男朋友?
他从未将这三个字和关珩联系在一起,仔细想一想,他竟找不到任何称呼用以概括他和关珩之间的关系。
硬要说的话,他或许不仅是个血袋,还是关珩的“血契伴侣”
。
毫无疑问这是特别的,可是,他就是莫名地觉得,他和关珩的关系不仅于此,比这还要深得多。
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才好,宁秋砚就点点头,默认了这个称呼:“嗯。”
荣奇问:“他是哪里人?”
宁秋砚想了想,说道:“也是雾桐的。”
连荣奇都听说过渡岛被神秘富豪买下来的事,关珩独自住在渡岛时这件事可没法说。
“好少看见男的留长发。”
荣奇回忆那天晚上碰面的情景,对对方的外貌气质印象颇为深刻,“他是干什么的?也是学艺术的?”
“算是吧。”
宁秋砚说道,“他画画,也弹琴,很厉害。”
“看起来比我们大一些。”
荣奇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宁秋砚又想了想:“献血的时候认识的。”
荣奇就“哦”
了一声,没再问了。
他本不是个八卦的人,问了这些也只是对宁秋砚有些关心而已。
宁秋砚顿了下脚步:“荣奇,如果你要是不习惯,或者是介意,我可以先和室友说明,或者申请调换宿舍。”
荣奇无语:“你想多了,性取向不同又不是什么怪物,我为什么介意。
还有,这是你的私事,根本用不着要向谁说明。”
荣奇的态度和苏见洲一致,宁秋砚怔了怔,忽而一笑:“好。”
想起苏见洲,宁秋砚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和他联系了,回宿舍整理完东西以后就给他去了个电话。
正好苏见洲有空,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宁秋砚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火灾和关珩的事,等寒假回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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