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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
和余悦同住的耿思甜扬声问:“不对呀,今天晚上不就是她的七十大寿吗?我们是来参加晚宴的,她是寿星,不见客算怎么回事?”
秀凤似乎也觉得此事奇怪,拧着眉头,嘴唇动了几下,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荆白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见那疑惑的情绪不似作伪,心中有了成算。
秀凤想得脸色发白,两眼放空,呆呆地站了好一阵,也回答不了耿思甜的问题。
最后,她只能扶着额头,勉强地说:“抱歉,这位贵客,我实在不知道。
这都是家公告诉我的,贵客们有什么问题,请去问家公吧。”
虽然没有回答实质性的问题,她的表现却让荆白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根本不管其他人脸上震悚的表情,冲秀凤笑了笑:“好,请带路。”
等到了大厅,红木餐桌上坐着的果然没了陈婆。
她的位置被空了出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荆白一走进去,就发现陈宝的衣裳也变了,那身簇新的寿衣被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同色的长衫。
年轻男子的眼中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几乎要荆白钉死在这里。
陈公脸上却瞧不出丝毫异样,神色和蔼,面带笑容地看着众人一一落座。
荆白无视了陈宝眼中的滔天恨意,像前几天一样,自然地坐在了他旁边。
和前些天一样,死去的人位置是空的,也没有碗筷。
颜葵坐在谷宜兰的空座边低声啜泣,荆白一眼看去,桌上碗筷还剩七副,来的却只有六个人。
陈父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空位,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道:“各位贵客,请问是谁没来用早餐啊?”
那个位置一直是小恒的,除了余悦和荆白,谁也不知道他昨夜没回来。
现在陈公问起,他们也只能面面相觑,目光不自觉转向荆白。
陈父便也转头看向他,微笑道:“鄙人家的规矩,但凡是我家贵客,早上都要来用早餐的。
请问那位小客人,是为何没有来啊?”
这老头笑起来时,嘴咧得很大,看着似乎很和气,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那个笑容像是在脸上硬画出来的,多看几眼便格外的不舒服。
桌上的众人噤若寒蝉,生怕触犯了什么禁忌。
鸦雀无声中,荆白开口,平淡地道:“是啊,他昨晚就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陈公的胡子颤了颤,连声道:“哎哟,天黑了,外面可不安全。”
荆白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没接他这句话。
老头沉默了片刻,语声嘶哑地道:“昨夜没回来的人,今晚也不用来吃席了。
我们家里不欢迎不守规矩的人。”
荆白眉毛一挑,看了一眼陈婆的空座,反问道:“寿星都不在,今晚的席该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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