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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把他鞋袜脱下,看着游青因为孕晚期有些水肿的腿脚,心疼的很,上手给他揉着:“真是苦了公子了,这么重的身子还得到处折腾。”
她并未有过身孕,自然不知多走动对孕夫好,只是单纯的心疼着游青。
游青累的很不轻,正拿手扶着酸痛的腰,闻言笑了笑:“倒是还好,只是身子重了就懒得动弹。”
他现下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眼瞅着孩子就要生了,现在下身水肿的很,连着腰直了会就重的挺不起来,整个人仿佛一架快要告罄的老机器一般,哪里都容易散架。
好在沈家疼他,自他来了这里,各种补身子的养品,有趣的玩意或者是贵重的珠宝一股脑的往他房里塞,现下被照顾的脸色红润,腰臀处尤其以大腿内侧的肉更是养的富贵。
沐浴时轻轻往下一压,溢出的嫩肉让他自己瞧见都觉得脸红。
腹中忽的传来一阵揣动。
因着现在屋子里暖和,游青身上只着了件贴身的秋衣,鼓起的孕肚紧紧的贴在衣裳上,凸显出里头小崽子的动作。
游青往靠枕上靠了靠,一手揉腹一手摁腰,额间溢出细汗,是副吃不住的模样。
红袖有些担忧,问道:“公子可想如厕?”
游青摇了摇头,又低声吸了口气,孩子在他肚皮上踢出一个小小的脚印,力道着实不轻。
他拍着那处,语气嗔怪,半分训导半分宠溺:“今日怎得这般好动?”
“许是知晓我回来了。”
门口忽的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游青抬头看去,眼睛里有满是惊喜。
当下连鞋袜都没来的及穿,快速轻盈的就往那人身上跑去,仿佛方才捧着肚子厌烦走路的人不是他一般。
傅砚辞在人跑到门口时稳稳把人接住,身后还是从苦寒的边疆穿回来的毛皮披风,轻轻一脱便用披风将游青团团围住,四周黑红的狐狸皮毛将游青的脸显得愈发白皙。
傅砚辞心下一动,托着人的腰臀便单臂举了起来。
红袖了然,在傅砚辞进屋后默默出门,临了还不忘给他们锁上了门窗。
傅砚辞想把人放在塌上,却被游青抱住脖颈死死不肯松手,他低笑一声,音线因为长途的车马变得有些喑哑,实在称不上好听,但就是让游青心下酥麻。
“卿卿快放开为夫,待会为夫没力气,给你掉下去了怎么办?”
本以为这样子就会吓到游青,谁知臂膀上的人却又往他怀里埋了埋,安静的抵在他脖颈间吐息着热气。
傅砚辞被屋里的炭火熏的浑身发热,见游青不搭话也不生气,弯下腰便同游青一起倒在塌上。
二人又是快两个月没见,现下抱的紧紧的,四肢缠着彼此,都像是要把对方塞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游青过了许久,才舍得从傅砚辞的气息中抬头,却见他呼吸平稳,眼下全是青黑,已经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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