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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嫔心头发紧,她抬头和周嫔对峙:“这奴才只是提到一嘴禁军,周嫔就想栽赃陷害给我?也太迫不及待了。”
周嫔要被她气笑了:
“栽赃陷害?嫔妾和仪嫔难道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陷害你么?云贵嫔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她话音嘲讽,云贵嫔惯来心高气傲,闻言,脸色倏然难堪下来。
邰谙窈不着痕迹地攥住衣袖。
她觉得很糟糕。
这种众人都知道事情真相,唯独她什么都不清楚的感觉,实在让她感到烦躁。
敬妃仿佛看出了什么,她轻声解释道:
“云贵嫔的兄长任殿前侍卫,属禁军其一,所以周嫔在听见这奴才提起禁军时,才会怀疑上云贵嫔。”
众人顺着她的话转头看向邰谙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位仪嫔入京不久,对于这些都是不怎么了解。
邰谙窈往时瑾初怀中缩了下,仿佛是下意识的举动。
时瑾初掀眼,片刻,他自然而然地抬起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邰谙窈这才仿佛放松了点,她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敬妃,杏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
敬妃话中说的是周嫔怀疑云贵嫔,但她这话一出,便让人不由自主地把云贵嫔和禁军联系在了一起。
周嫔和云贵嫔的争执没有意义,时瑾初直接吩咐:“去传云侍卫。”
此处都是女眷,周嫔和邰谙窈都未更衣,时瑾初皱了下眉头,对着张德恭颔首。
张德恭领命,带着小阳子一起退下去。
众人心底清楚,这是带着小阳子出去指认。
秋鸣打了水来,时瑾初扫了眼浑身一样凌乱的周嫔,他起身,语气冷淡:“照顾好你们主子。”
他出了营帐,敬妃见状,也带着其余人一起跟着出去。
片刻,帐内只剩下邰谙窈和周嫔,以及二人的宫女,四周没了人,周嫔仿佛锯了嘴的葫芦,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念景替她拿来换洗衣物,蹭着秋鸣端来的热水,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待打理妥当后,帐内倏然安静下来。
周嫔一脸纠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开口说话。
不等她想清楚,就听见仪嫔出声问她:
“你有没有事?”
周嫔立即摇头:“我没事,倒是你——”
周嫔堪堪噤声,她皱了皱眉头,对这种氛围觉得颇有点不自在。
邰谙窈轻呼出一口气,不论她是否后悔当时去救了周嫔,事情已经发生,她便要利益最大化。
她睁开眼,杏眸透彻,她低声道:
“是我拖累了你。”
女子苦笑一声,黛眉都拢着轻愁:“如果不是周嫔教我骑马,也不会遇见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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