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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碍眼”
!
白以辰觉得自己又被大雨淋了一次,这次是雨夹雪!
安诺没有回答白以辰的问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烦躁地摸摸衣袋,掏出一包烟,敲出一根刚要叼进嘴里想起来在这是医院,于是更烦躁地抓抓头发,站起身嘟囔一声:“我抽根烟去”
,扭头走了。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白以辰谈过恋爱,如果白以辰暗恋过某人,他就会发现安诺这种表现是多么明火执仗地表明他在关心着自己,如果白以辰再敏锐点儿,他会反问自己:他生那么大的气,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里有些不一样呢。
但是,过往的十八年岁月没有给白以辰这个机会。
所以,他看着安诺满脸厌烦地站起来走出门去的时候,轻轻地合上了眼。
他没有哭,因为他完全哭不出来。
白以辰在心里悄悄地问:安诺,你还会回来么?
一个多小时后,肖易满头大汗地冲进来,一屁股坐在白以辰床边:
“小白!
还没睡?哥哥我来陪夜。”
白以辰僵着脸,由于一直扭头看着病房门,他的脖子已经快要断掉了,而眼睛又酸又疼:“肖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以辰发现自己居然不敢问一句“安大哥去哪里了?”
“嗨,还不是安诺那臭小子!
半夜给我从床上拎起来伺候你,说是有急事,分不开身儿了。”
白以辰突然笑了,笑得花开满园,笑得不见一丝阴霾:“肖大哥,你给我把床摇下来,白小爷我要睡啦!”
肖易不轻不重地扇了白以辰一巴掌:“小白子,你丫真德性!”
白以辰作势顺着肖易的巴掌把脑袋甩到一边:“啊!
你难道不是来侍寝的吗?”
肖易喷笑:“你丫怎么跟安诺那臭小子一个模样啊!
尽占人这便宜。”
“是么?”
白以辰笑得更甜了,躺好身子,说:“肖大哥,我睡啦,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儿点滴。”
“安啦,你就睡你的吧。
睡醒了跟哥哥说说,咋就病成这样了。”
肖易胡噜胡噜白以辰的头发,却猛然发现白以辰红了眼圈。
“小白,你哭了?眼睛怎么红了?”
“哭你个鬼!
这是烧的!
爷我快困死了!
病人要多睡觉,我睡啦”
白以辰飞速地拽过被子,侧过身去背对着肖易,将脸埋进了被子。
可是……
他还是哭不出来,虽然心痛得要死!
☆、 韩子飞的计划(上)
安诺快怄死了,他在门诊楼下刚把打火机打着火,手机就啦啦啦啦地唱起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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