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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亲弟,是我入宫前隔壁家里的孩子,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他爹嗜赌如命,他娘也跟人跑了,没人管他,我入宫后便拿钱在兰京租了间小院养他,权当是亲弟弟,只是没想到太后会拿他当拴着我的狗链子。”
陈思摇头,“是我连累了他。
公子若能救出他,无需给他什么,他自小在外头混,能够活。”
“好,我答应你。”
徐篱山说。
陈思猛地磕头,“多谢公子!”
徐篱山出了房间,对京纾说:“殿下,我好累啊,赏我个下榻的地儿吧。”
京纾转身就走,徐篱山立马跟上,笑道:“一个多月没见了,殿下想我了吗?”
他不需要回答,自顾自地说,“我好想殿下啊……真的想。”
京纾说:“没看出来。”
“那是殿下看得不仔细。”
徐篱山说罢突然伸手握住京纾的胳膊,强行拦住他的去路,笑道,“殿下再好好瞧瞧。”
京纾好好瞧了他一会儿,说:“变丑了。”
徐篱山并不在意这种污蔑,“殿下也变了,瘦了点,憔悴了点……”
他沉默了一瞬,随后突然仰头亲上京纾的唇,闷声道,“这里也没多少气色。”
梅子这一出来得突然,后头的辛年见状倒吸一口冷气,见自家主子没有推拒的意思,便放弃了上前捉拿徐篱山这个登徒子的想法,立马垂下视线,非礼勿视。
徐篱山见京纾一脸漠然,突然鬼使神差地张开一点嘴,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潮热的酒香燎开,又轻又快,京纾微愣,伸手推开了徐篱山。
徐篱山没站稳,一下撞在后头的墙上,拧眉痛哼了一声。
京纾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徐篱山揉了揉肩膀,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朝院外走去,没有像以前那般撒娇胡闹,就这么走了。
“主子?”
辛年请示。
京纾蹙眉,“他占我便宜还跟我甩脸子?”
辛年也不懂啊,讪讪道:“许是您推开了徐六公子,他觉得面上无光?”
京纾没有作声,于是辛年也没有动作,任凭徐篱山走远了。
徐篱山出了刺史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
柳垂不知何时跟上了他,说:“不是想人家了,怎么还跑了?”
徐篱山低着头不看路,“因为……我看见他的时候,发现我是真想他了。”
柳垂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补充道,“鹊十二不在。”
于是徐篱山说:“假戏真做,入戏太深,这可不是好兆头……我可不能把自己玩进去了。”
柳垂沉默一瞬,说:“别说肃王,有时我都分不清你对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还别说,有时候我自己都犯迷糊呢。”
徐篱山仰头看着夜空,“京纾就像这月亮,高高在上,你要想摘下它,得爬到天上去,可要是摔下来怎么办呢,粉身碎骨。”
柳垂说:“你不是敢爱敢恨?”
“我近来越来越怕,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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