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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八连连称是:“还是阿兄想得周到。”
两人正交头接耳,忽听帘内太子道:“贾七,贾八,可在外头?”
两人心里有鬼,悚然一惊,稳了稳心神,急趋入内:“殿下唤仆等何事?”
一边偷觑尉迟越脸色,见他嘴角微弯,眉头松弛,连日来的阴霾终于散去,心下稍安。
尉迟越捻了捻手中笔管:“这几日你们可曾留意着沈……咳咳,沈府?”
贾七连忙将沈七娘的近况禀报了一遍,只略去两家议亲之事。
尉迟越听说沈宜秋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里舒坦了些许。
他屈指在一份奏折上点了点,对贾七道:“你去备车马,天一亮孤便要入宫。”
吩咐完毕,他撂下笔,起身往寝堂踱去。
他这几日却是一叶障目了。
沈氏这一世连他的面都不曾见过,一时叫小白脸迷惑也不足为奇。
她上辈子对他一往情深,又以身相殉,他自不能求全责备,为这点无伤大雅的小事苛责于她。
不曾见过皎月的光辉,才会叫星辰的微芒迷了眼。
只消让沈氏见上自己一眼,她就会知道,什么十一郎、十二郎、十三四五六七郎,全都是浮云。
至于怎么见,他心里已有了章程。
得意要与沈宜秋见上面说难不难,说容易却也不怎么容易。
沈七娘是大家闺秀,家中规矩重,无事不会出门冶游。
沈家虽不是铜墙铁壁,但人多眼杂,要避人耳目却也不易。
即便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沈府,又如何对沈氏解释?恐怕她不是将他当作疯子,就是将他视为登徒子。
再说即便他们前世是夫妻,潜入小娘子闺房中也非君子所为。
尉迟越略假思索便知此路不通,他不能找上门去,便只有想法子让沈宜秋出门。
让张皇后出面召沈宜秋入宫觐见最是稳妥,可嫡母必定会问因由,他不能将重生之事合盘托出,实在难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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