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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一想,富人家有小厮仆人丫鬟,用不到自己。
陈子轻把外衣脱下来搭椅子上面,转头去看屋门,他正要去检查一下关没关好,想起这儿是贼都不惦记的义庄,屋门关跟不关没什么区别。
强迫症患者得到了抚慰。
陈子轻往床上躺的动作做到一半,冷不丁地,魏之恕的声音飘入他耳中。
这就是你说的和好如初?
陈子轻把自己那床被子收起来:我和二师兄盖一床。
魏之恕冷哼。
陈子轻会意地抱着枕头去找他:“二师兄,你往里面躺躺?”
哪知魏之恕突然不买账:你多大了,还想跟我睡一头,也不嫌挤得慌。
“那我回我那头睡。”
陈子轻很累,脑袋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入睡以后,魏之恕从另一头起来,脚踩木床带着一阵牙酸的吱呀声走到他这头,蹲下来掐住他的脸,端详了许久。
天麻麻亮,一夜没睡的管琼去补觉了,魏之恕找来一辆马车,他跟陈子轻两人把棺材抬了上去,他们轮流拉着车出发去胡家报信。
br等他们到了街上,天色已经亮了不少,路上人来人往吆喝什么都有,唯有他们拉着一口红漆棺材,显得格外醒目。
吵嚷的行人看见他们后,随即表情凝固,飞速避让,有的人更是直接开骂:“我今天真是没看黄历,出门就见棺材,真他娘的晦气!呸!
看着嫌弃躲避的人们,陈子轻与魏之恕都很淡定,他们也不看这些人,始终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当然也有些胆大的,他们主动靠近,想要一探棺材里的究竟,魏之恕一拍棺材板,大喝一声:生人勿近!
棺材板突然“嘭”
地一响,吓得想靠近的人一个激灵,忙逃开。
就这样,师兄弟二人拉着车来到了一处巷子里。
这个巷子很宽,青石铺路,走了一会,他们在一座院门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胡老七的家了。
此刻胡家的院子里,一个衣作华丽的胖夫人双手叉腰,正严厉地指挥着两个下人干活。
大清早的就看见你们偷懒,都给我打起精神,别以为那个挨千刀的不在家,你们就可以偷懒了。
胖夫人指着下人的鼻子道:“告诉你们,他要是现在回来,看见院子乱成这样,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火……
夫人!不好了夫人!这时管家从门外跑了进来。
“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浮躁,”
夫人有些不悦,什么不好了?
老爷他……他回来了!管家面色苍白,老脸上已经布满冷汗。
什么?真的回来了?扫!快给我扫!这些烂树叶千万不能让老爷看到!胖夫人听了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催促下人干活。
不用了妇人……老爷他……老爷他是躺……管家听了,哭丧着脸道。
可他话还没说完,胖夫人就两眼一瞪:躺着的?这挨千刀的估计又是昨夜去哪喝花酒了!不……不是的夫人!老爷他是躺……躺在棺材里的!
“你说什么?”
胖夫人吓得瘫软,下人们赶紧上来搀扶,院子里一团乱。
胡家灵堂挂着白布,所有人披麻戴孝,胡老七的胖夫人被人搀扶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子轻把发现胡老七尸体的
情况隐去了一部分,大致和胖夫人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去做大生意了吗?怎么会掉进江里去了啊!胖夫人扶着棺材,承受不住打击摇摇晃晃。
夫人,还请节哀,事发突然,令夫的丧葬事宜可交给我们义庄来操办,也算帮夫人分担一二。”
魏之恕走到近前,压低声音提议道。
他看似平静,但心里却很是在意,他们义庄最大的盈利来源,除了制作棺材外就是帮人操办丧礼,如果胡家肯把丧礼交给他们,那半年的生活费便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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